“你去哪儿了?”元灿低声质问道。
身边那盘膝而坐毫无形象可言的女子,明明是特别粗鲁无礼的情态,在她做起来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觉得舒适万分的潇洒随意。
叶挽轻描淡写的睨了她一眼,笑道:“我去哪里需要向郡主汇报吗?还是郡主是怕我跑了。”
元灿咬牙切齿道:“叶挽,你不要太嚣张。虽然父王和二哥现在不动你,但你不会永远是这副安然无恙的模样,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不过就是一头被圈在猪圈里嗷嗷待宰的猪罢了!届时本郡主必将食你肉寝你皮,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跺成肉泥!”
“郡主居然还见过猪?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叶挽没什么诚意的笑道,想了想转而问道,“我能不能问问郡主,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除却元灿第一次入燕京的时候在淬玉阁,她懒得伺候元灿让她自便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地方得罪过她。
怎么元灿整日的就一副自己好像是谋过她的财害过她的命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以泄心头只恨的模样。
元灿翻了个白眼,认真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的存在,即是原罪!”
“……”叶挽撇过头去不想再理这个奇怪的大小姐,转而百无聊赖地将目光投向殿中其余仍在认真听空禅大师讲经的贵妇千金们,皆围坐在烈王妃的身边,虔诚又专心。也不知她们到底是真的对大师讲的经心存疑惑和深思,还只是为了与烈王妃拉近距离,同为关系亲近的信徒。
大师稳如泰山的闭目诵经,似乎山崩于前也不会有任何惊慌失措的神色。从他口中蹦出那一句句天生流淌着檀香味的经文,在这黑沉的天气下尤其显得低调古朴又带着数千年来文明的悠远。
外头的天色更加阴沉了,呼啸的狂风将禅院内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平地带起一阵又一阵叶子的漩涡。
看这天气,是即将要下大雨了。叶挽想。
已经有些许坐不住的想要趁着大雨之前赶回府中,殿中又弥漫起一股心浮气躁的味道来。
烈王妃仍专注的闭目虔心听讲,身边丫鬟低声询问道:“王妃,看这天气似乎是要下大雨了,咱们要不要早些回府去,也免得淋在路上。”只是话音刚落,她就被烈王妃悠悠睁开的眼睛斜了一斜,顿时噤声。
烈王妃不走,其他人也不敢提出先行。倒不是因为不敢走或是不能走,而是这一走,先前那副装作虔心修佛认真听诵的模样就要在烈王妃的面前崩盘了。
妖风呜呜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