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府的客院内显得比外头要冷清的多,叶挽面无表情的穿着那日送来的大红嫁衣,手脚无力的坐在铜镜之前不发一语。
着装的喜娘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尴尬道:“姑娘,吉时就快要到了,您还是快配合老奴将妆给着好罢?”她是临时被烈王府请来的临安城中有名的喜娘,伺候过的京中权贵不知凡几,有兴奋喜悦的,也有感动的潸然泪下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冷淡的新娘子。
明明她着衣时候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手脚无力的任人摆布,旁边还有不少手脚功夫厉害的丫鬟虎视眈眈的盯着,可那浑身弥漫的死一般的冷气无端的就让喜娘感到害怕起来。
她敢确信,若是这姑娘能动,定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两刀把她削的找不着北的。她手里端着眉黛口脂不知道该不该在那张冰的快要冻死人的脸上着装,明明有着这般清丽的花容月貌,怎么就像是个木头?
不过职业的素养告诉她,大户人家的腌攒事情多着呢,她还从来没见过从王府出嫁然后嫁到王府的姑娘,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喜娘可以掺和的。就在喜娘决定随便给这姑娘画一画便盖上盖头时候,却听一个月朗风清的温声从门口响起。
“去吧,这里交给我。”喜娘抬头,却见一个一身暗红色锦袍的翩翩公子站在门口,炎夏之际手中折扇轻摇,风流又肆意。
喜娘怯道:“见过元二公子。”她犹豫不决的看了眼身边的姑娘。她虽是烈王府管家请来的喜娘,但对府中这位元二公子也是有所耳闻。应当说,全临安上下谁不知道烈王的两个优秀公子的名声?
可今日明明是元大公子和这位姑娘的喜日……算是喜日吧,估计全西秦也只有这一家在这日子成婚的。不管是不是喜日,总是元大公子成婚,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婚前由小叔子到新娘房中来“交流感情”的。
看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元炯温声笑道:“无碍的,你去吧。有什么问题不会找到你的。”
“……是。”她只是混口饭吃的,没理由和这些大爷们作对。喜娘将手中的眉黛和口脂交给元炯,灰溜溜的一把抱起还在房中兴奋的流着哈喇子的小白和那几个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叶挽没有因为元炯的到来而感到情绪有什么不平,事实上今日的结果可以说她是自作自受了。要不是那日没有救元炯……只怕现在已经安安稳稳的回到了羡州。
许是怕她今日搞什么事情似的,元炯加大了药的剂量,从今早被哑丫头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时候就浑身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