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轻柔。他捏着叶挽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番那上挑的细眉,突然笑道:“这样也挺好看,就是显得凶了一些,不过跟你也算相配。”
叶挽的神情早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陡然乍变,根本无暇理会什么眉形不眉形的问题。她皱眉怒道:“火药?你疯了!”
“怎么就疯了?”元炯轻飘飘的看她一眼,继续以尾指沾着黛粉在她另一边眉上轻扫。这次他又与先前的眉形不同,画了一个极致温柔的柳叶细眉。“唔,这好像也不太适合你,来笑一笑,让我看看到底用哪种。”
叶挽没有心情理会他的调笑,只道:“前厅中不光只有褚洄和元煜,还有你父王母后和这么多宾客……”
“那又怎样。”元炯挑起眉,“不是正好吗?褚洄和元煜是必须要死的,父王一死,这世子之位不就理所应当的只能由我继承了?哦不,不是世子,是烈王的爵位。到时一切灰飞烟灭,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了……若你愿意,给个烈王妃你做做倒是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父王再权势滔天又如何,到底是英雄迟暮,这大千世界还是要留给年轻人来坐的。“至于母妃么……她爱父王至深,应当很乐意陪父王在黄泉路上走一遭的罢。毕竟父王的整颗心都被权势和另一个女人填满了,能与父王同衾同穴,也是她的幸福了。”
叶挽被他这套理论震慑到,她一直都以为元炯心中虽对褚洄有莫深的恨意,还有对元煜的厌恶,纵使这能支撑他使出各种手段来对付两人,但从来没想过元炯心中甚至想要将元桢一同除去,连带着烈王妃也不管不顾了。
她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也会厌恶某些亲属,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置她们与死地。无论是王氏也好,或是叶家三房,还有叶云霏叶文涛等人也好。像元炯这般不管不顾的为了铲除自己讨厌的人连带着想要炸掉整个前厅的人的想法……叶挽能理解,却接受不了。
她漆黑的眼瞳中含着怀疑和忌惮,如冰冻三尺拒人于千里之外。
元炯不怎么喜欢她这目光,将装着青黛的小瓷盅一扔,那青花小盅顿时在地砖上砸裂开来,其中黑漆的眉粉散落一地,在地上铺陈出一道宛若泼墨的写意画来。
他猛地端住叶挽的下巴,沾取另一手上端着的口脂恶狠狠的往叶挽唇边抹去:“不想死的话,就收起你的目光吧。说不定在他们都死之后,我还能大发慈悲的将叶富贵还给你,还是你更想看到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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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兄弟们,明天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