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论纷纷,讨论一下她的身份问题,住在宫里合不合适等。西秦到底是烈王在控制,只要烈王不发话,也轮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给她使脸子看。
元瑾瑜想着,示好的拍了拍烈王妃的手。
两个脾性都温柔如水的女人坐在一起就是别样的养眼,相比之下旁边气鼓鼓的元灿就像是个没人理会的包子。
“吉时到——”就在众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管家绵长的声音这样唱道。
元桢目光微凝,他也不清楚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略有期待的抬起头来。
元煜站起身,站到了堂中,侧过身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他倒是不在乎娶的到底是叶挽还是司马晴,只是眼下这个当口娶了叶挽好像更让他心中畅快一些。他知道元炯对叶挽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个对待阶下囚的态度,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时不时的想法子哄她开心……现在娶叶挽的人变成了他,也不知道元炯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可惜了,元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当面让元炯看着他与叶挽拜堂呢。元煜无不可惜的想道。
一个红色的窈窕身影被喜娘牵着款步从门外远处的红毯上幽幽走近,身姿曼妙,嫁衣流光溢彩。那凤舞九天的喜帕在微风的吹拂下一摇一摆,露出底下新娘白皙细腻的脖颈来。
饶是宾客们从未见过这么大喇喇的从府里一个院子嫁到另一个院子的,还是给面子的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喝彩声,好似他们是真心实意似的。
元桢微微眯起眼,这身嫁衣是烈王妃派人做的。遵从的是从前她与自己成婚时定做的样式,还稍稍改的好看了些。二十六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夏天,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烈王妃在临安城整整转了九圈,预示着吉祥和乐的幸福。
幸不幸福的,大概也就这么回事了。他现在已经不记得,当时坐在马上回眸看着那盖着喜帕的新娘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到底是喜欢,还是满足,亦或是幸福的感觉?好似没有,远没有在那荒草丛生的冷院里,被小心翼翼的塞上一口馒头的满足吧。
透过那聘聘婷婷走来的新娘,元桢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永远只穿着浆洗的发白的旧衣,还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穿过这般艳丽的颜色。
元桢身边,烈王妃刚挂上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她与元桢同床共枕二十六载。那些宅门深院中的贵妇们总是羡慕她,说烈王洁身自好,从未有妾室通房,只专心致志的对待烈王妃一人。但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