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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褚洄没有理会书房里的其他三个姓元的男人,兀自拉着叶挽头也不回的直接往院外走去。他温声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只是还没等两人走出书房几米远,就看到披着晨露孤零零的站在院子中央的烈王妃。她穿着一身中衣,外头披着单薄的锦缎披风,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盘中盛着一碗已经没有热气的鸡汤,叶挽甚至眼尖的在盘底看到了一层薄薄的露水。
也不知道烈王妃在这里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叶挽觉得心头有些发沉。
房中除了元炯,其他都是武功过人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院子里站着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烈王妃。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提起,只自顾自的进行着男人之间的谈话,包括叶挽。
烈王妃纵使再无辜,也是有资格和有义务知道这件事情的。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烈王给她制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妙幻境里,即便不是现在,她早晚也要知道自己不是烈王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早在她之前元桢就有过一个没有办法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还有一个这般优秀的儿子。
叶挽松开褚洄的手,向着烈王妃走近几步,低声道:“王妃,晨霾露重,还请保重身体。”她心头有些歉意,烈王妃大抵是整个烈王府最无辜的人了。她对自己也挺好,甚至还不嫌弃自己大燕人的身份想要自己成为她的儿媳妇。不过立场在此,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因为同情烈王妃而放弃对付烈王和元炯的。
“多谢叶姑娘。”烈王妃脸色发白,嘴唇许是因为寒意有些颤抖。她仍轻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温柔和善的笑容来。
叶挽稽首致意,拉着褚洄与她擦肩而过。
不管是什么时候,人都需要成长的。即使是已经年过四旬的王妃娘娘。
褚洄不紧不慢的牵着叶挽的手,他对烈王妃没什么恶意,但也绝对没有好感。充其量只能说,烈王妃也算是烈王府最不令人讨厌的人了。他看出叶挽的情绪,没什么感情的凉道:“无辜不能成为她一辈子的借口,既然嫁给了元桢,就要做好接受元桢的一切,与他共同进退的准备,不是吗?与其莫名其妙的惶惶终日,不如早些将事情挑明,她或许会更快活一些。”
虽是无情,却也有理。
叶挽歪过头去:“是吗,那你做好跟我共同进退的准备了吗?”
在缓缓升起的朝阳中,叶挽明媚又戏谑的表情仿佛就是这片晨雾里最美的画面。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