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差不离,那位云州知州姓余,是我的父亲。当年,曾知州……也就是如今的曾老国公,他卸任知州前往燕京之时我还未出生,所以父亲上任之时的事情我都不甚清楚。待我出生之后,父亲已经做了好几年的云州知州了。”
“对比先前那位曾知州来,父亲显得比较中庸,又没什么大功绩,只是不声不响的做着自己本分的事。他手下有一名从事,正是司马宥,不服父亲已经许久,明里暗里的想要跟父亲对着干,父亲也不在意。他虽不是什么万事以民为先的好人,却也不是像司马宥这般不择手段捞尽油水的奸恶之徒,司马宥几次踩到了他的底线,却留不下任何的把柄。”
“七年前,父亲偶然在整理书房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一张纸……”余晋说着说着,原本还算是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因为“一张纸”变得激动起来。他皱着脸惨笑了两声:“要是父亲知道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一定会后悔,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纸上记叙着一件惊天秘密……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州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叶挽强忍住想要问纸上是什么秘密的冲动,抿了抿嘴唇。
余晋继续说道:“父亲庸碌半生,偶然得知了这样的秘密,你们懂那种一个小人物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做英雄的心情吗?他会变得膨胀,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父亲当时就是这样,他知道了事关国运苍生的大秘密,自然就以为自己可以利用这件事情为天下百姓做点什么……他一边害怕着自己知道了真相被人杀人灭口,一边又心痒难耐的想要自己出去查探,每天动不动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原来这就是余知州在外人眼里看起来“神神叨叨”的结果。是因为他沉浸在自己的“超人梦”中,以为自己可以瞒着所有人拯救世界?
“他这样的行为别人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看在司马宥的眼里就更加憎恨了。他说不定心里在想,这样一个奇怪的老头子都可以做知州,凭什么他不可以?他除了指手画脚的想要将知州府的权利全都揽到自己头上之外,暗地里开始调查父亲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父亲对知州府的掌控越来越不如意,隐隐有被司马宥架空的趋势。就像是包不住火的纸,他看上去还是知州,司马宥有实无名,但他其实已经在司马宥的手掌心里跑不掉了……终于有一日,父亲想要跑去沧州找豫王殿下的夜里,余府的大门被整个反锁了……”余晋终于绷不住的握紧了拳头,眼角暗暗流下泪来。他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猛地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