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可及的一处土丘上,一个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后者默默站在那里看着这边,而那片尘埃也在土丘下停止了接近……
“好吧,他是聪明人!”
杨丰说道。
而在差不多一里外,山海关副将杨元,的确已经下令停止了前进。
这位同样从朝鲜回来,经历了平壤,碧蹄馆等血战的大将,坐在马背上静静看着远去的队伍……
“老爷,咱们就这么看着?”
他身旁的亲兵低声问道。
“三千多百战之余的老兵,已经被逼到拼命了,就咱们这几百骑,上去能干什么,就是把关上所有人马都调来,真打也未必能顶用,他们的火器你可是见识过的。追不上最多也就是个追击不力,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贬官,略微活动一下连官都不会贬,可要是败了就难说怎样了,砍头也是有的。
再说这祸是王保闯下的,咱们犯得着给他收拾残局吗?
咱们这些兄弟都是从朝鲜死里逃生的,犯得着为了给他一个在关内享福的擦屁股,跟这些南兵硬拼吗?
咱们的命还没那么贱。
等他们到了榆关驿咱们再追,就让他们到抚宁城下,到了那里就是抚宁卫的事了。
赶紧去给李都督报信,就说这边有好戏看,他要是来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杨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