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后者那里令旗挥动……
“杀!”
张副总兵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催动了战马。
在他身后所有骑兵都催动战马,迅速冲上大堤,然后跟随他们的将军,控制着战马冲下河道,同时不断加快速度,马蹄翻飞踏开积雪,马背上士兵呐喊着端起长矛,冰冻的大地在他们的冲锋中颤动。他们就像冲击的浪涛,迅速席卷过河滩积雪的荒草,冲上积雪覆盖的冰面,哪怕为了避免滑倒,他们控制着战马的速度,也依然气势凶猛。
对面已经一片混乱,那些在河滩守着篝火的人们纷纷被惊醒,一个个惊恐的向两旁狂奔着……
张守愚眉头一皱,他本能地试图带住战马。
然后……
那道车城绵延成的矮墙上,就像风帆战列舰的齐射般,一道道火焰喷射,组成了绵延的火线,伴随着撞击耳膜的炮声,密集的炮弹呼啸而至,瞬间在骑兵前方打出一道绵延的雪线,被激起的碎冰四散飞溅,而几乎就在同时,狂奔中的张副总兵耳中,响起了一种诡异的响声……
“停!”
他惊恐的大吼一声。
然后拼尽全力试图带住他的战马。
但就在下一刻,仿佛踏进了陷阱一样,伴随着清晰的碎裂声,他这匹战马猛然向前栽倒,一下子把他甩向前。
不仅仅是他。
这一刻最前方的几乎所有骑兵,也都在同时仿佛踏进陷阱般。
冰层碎裂了。
原本这冰层是足以撑住的,要不然张副总兵也不会这么干。
但是……
“我就不信这京城的冬天里,冰盖还能撑住炮弹!”
对面的那辆马车上,杨丰看着眼前这壮观场面笑着说道。
的确很壮观,第一波次的骑兵几乎全掉进去了,原本能够撑住他们的冰层,在遭受了弗朗机的炮弹轰击后,也不可能再撑住了,虽然这些弗朗机都是普通的中号,炮弹重量也就十两左右,但那也是炮弹啊。三百多克重的实心铁球,以接近音速打在冰面上,就河北的冬天,冰层还能厚多少,松花江上的确没用,但这运河上还能撑住那就真的奇迹了。
然后排炮打过去就是一排碎裂带了。
就在第一波次骑兵掉落冰层的时候,第二波次也在吓得赶紧带住,但这是在冰面上。
强行带住冲锋的战马,结果就是要么栽倒,要么滑到前面一起进去。
不过好在这是冬季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