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尚书杨一魁看着前面逐渐走来的队伍感叹道。
他这个是工部尚书。
更准确说其实是以工部尚书衔总理河道,驻节济宁,专管河道,和京城的工部尚书不一样,类似于后来的兵部尚书督师,只不过他是专管黄河治理,主要任务是确保漕运安全,另外还得确保怀淮河不会淹了凤阳。他最后就是因为这个被万历撤职的,潘季驯的治河只是保护漕运,但却把黄河泥沙全都逼到了洪泽湖的出海通道上,导致淮安下游河道不断上升,出不去的淮河水堵在上游。
但凤阳作为皇帝祖坟不能淹的。
必须得保护。
最终整个明朝的黄河治理就处于一种令人崩溃的状态。
护了运河护不了皇帝祖坟,护了皇帝祖坟就护不了运河,好在这个问题到咱大清就解决了。
随便淹呗!
用不着特意保护凤阳的。
只要能确保京城的铁杆庄稼们能吃上江南大米,沿淮死活并不重要。
不过最终的解决还是铜瓦厢大决口,
“陛下在他手中,我等又能如何?”
邢玠说道。
紧接着他走向前方。
杨一魁跟着。
很快大驾前导的仪仗过去。
然后巨大的马车或者说大與,在他们面前停下……
“臣总理河道工部尚书杨一魁叩见陛下。”
“臣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山东河南军务邢玠叩见陛下。”
……
然后转眼一片撅起的屁股。
然而前面的大與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邢玠和杨一魁疑惑地抬头,就在此时一个小胖墩出现在他们视野,后者走到他们面前,多少有些局促的向他们行礼……
“杨部堂,邢都堂,父皇陛下并不在大與之中。”
他说道。
“皇三子,陛下何在?”
邢玠猜也知道是谁,他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说道。
“邢都堂,父皇陛下出京之后就与大驾分开,由开原伯保护,连同母亲走另外一条路南下,此时我也不知父皇陛下在何处。”
福王说道。
“呃?”
……
邢玠等人全都傻眼了。
邢总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小胖墩,然后将目光转向他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无数骑兵正在冬日的旷野上源源不断到达,在他们前方形成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