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都是从开中制的噩梦中解脱出来的,再恢复开中制,难道要盐商再去塞外赔钱开荒,然后用粮食换盐引?晋商还勉强有点能忍了,毕竟他们祖辈过去就是那样过来的,可徽商不行啊,徽商起家就是靠着开中制的崩溃,可以说真要恢复开中制,那跟要他们的命差不多。
要不然掏银子如此痛快,要知道他们给义勇队的军饷是一个月三两。
其实也没多少。
一个月无非几千两军饷。
不够扬州盐商们买个高级佳丽的。
但这能一样吗?
但三两军饷换来的,却是这些士兵真正在拼命。
他们站在这座并不高的土山上忍受着恐惧,机械的开火射击着,在他们对面的定淮门大街上,一辆辆战车的射击口是弗朗机喷射的火焰。炮弹不断落在他们周围,甚至打在他们中间,哪怕他们的铠甲,也挡不住弗朗机的炮弹,被击中一样要死。但为了三两银子的月饷和一百两的赏银,这些徽州山民们,依然顽强的站在那里向着对手射击。
他们一样在对新军造成杀伤。
轻车的盾墙挡不住斑鸠铳那实际上一两二钱重的子弹。
这种百米距离的战场对射虽然精度不高,却依然让双方全都不断丢下一具具死尸,就在同时新军的冷兵器手也在进攻,而保护他们的冷兵器手也在反击,双方都在妙耳山的稀疏林木间搏杀。
新军里面飞礞炮不断抛射飞雷。
但这个没什么用。
它的爆炸很难伤到穿胸甲的义勇队。
“有此神兵利器何惧那逆贼,杨丰何在,前来受死!”
站在胸墙后面的谢御史亢奋的高喊着。
“谁在喊我!”
后面蓦然传来喊声。
“呃?”
谢御史愕然回头。
然后他正看见后面的树林中,一个拎着盾牌的家伙在走出,而此人身后紧接着无数士兵涌出,而在远处可以俯瞰的街道上,一个赭黄的身影,正在大批士兵和战车保护中,哪怕距离远看的不是很清楚,谢御史猜也能猜到这是谁了。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赏万两!”
谢御史指着杨丰发出有点疯狂的嚎叫。
那些正在射击的火枪手纷纷转身,迅速绕过他占据的山顶。
他们在妙耳山的南边,依靠高度优势俯射西南走向的定淮门街,但杨丰是从北边过来,必须绕过谢御史所在的山顶。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