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获得铸造钢水,各地的冶炼钢都是熟铁以各种方式渗碳获得……
而且必须锻打。
哪怕亨茨曼坩埚钢,其实最后也是要锻打,那东西是熟铁渗碳然后锻打再重熔再锻打,实际上就是把渗碳制造的钢再精炼一遍。
当然,关键是能够获得钢水。
至于简易的车床这时候的确有,实际上过去脚踏车床也有,只不过都是用来加工软金属的,尤其是首饰。
车出钢珠的机床同样还属于幻想。
实际上钢弹就算有也没法用,因为枪管是熟铁的,一个硬东西在一个软东西里发射……
枪管说不定一下子就废了。
奄奄一息的熊廷弼黯然看着这枚铜弹,他当然知道是谁要杀自己,说到底湖广士绅们也不一样,有坚决抵抗的,也有主张投降的,两派斗争一直激烈,而这场起义又彻底激怒了士绅。他们害怕就算投降,最后也免不了刁民们报复,实际上这种情况本来就有,红巾军占领区都不同程度发生过对土豪劣绅的清算,那些平日压榨百姓最狠的,这时候就算要死也得拖着别人一起。
所以东林系的造反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
越是那些压榨百姓最狠的,这种时候越清楚他们没有投降的余地,而这些年各地土豪劣绅其实都挺狠。
那些普通士绅也不安。
真正不在乎投降的,反而是凤毛麟角一样。
而他现在作为投降派的头号人物,被打黑枪其实是必然的,而且是在武昌府城打的黑枪,这样就可以嫁祸给杨丰了,然后以此激起湖广士绅的同仇敌忾。
杨丰连他都不放过,又何况是其他士绅。
“是不是很讽刺?你鞠躬尽瘁保护的人,在你背后打了黑枪,我这个被你视为最大敌人的人,却在想方设法挽救你的生命,你与我为敌是为了保护桑梓,可你的桑梓之地人民起来造反欢迎我。
自诩为忠义的你早早背叛了真正的皇帝。
被你们骂成逆贼的我,却自始至终奉大明的正朔。
现实就是这样魔幻。”
杨丰说道。
熊廷弼继续保持沉默。
他能说什么?
他根本没有可反驳的,这全是真的!
现在的他只能躺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这个家伙在嘲笑自己,这一刻熊廷弼真的感觉自己还是死了好,不用受这种羞辱了。
“哈哈哈哈……”
然后杨丰把那枚子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