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没两个之后又被掩埋,幸亏杨丰反应快直接把他塞进燎炉,要不然肯定被头顶落下的木料砸死。不过就是塞的时候有点过于粗暴,导致本来就被一身铠甲禁锢的他角度扭曲,被变形的铠甲卡着像被捏扁的易拉罐卡住的老鼠,然后又被他给当压路机滚,这时候完全只剩下哼哼了。
“相国还活着!”
“相国还活着!”
……
下面一片沸腾般的欢呼声。
大家倒是没注意皇帝。
“陛下还活着,陛下还活着,陛下之前的圣旨还有用,赶紧把这些狗东西全杀了,陛下给你们分田地,谁敢拦着你们,杨某给你们杀他全家!”
杨丰吼道。
下面瞬间爆发出一片亢奋的吼声。
紧接着那些百姓凶猛的冲向抚河岸边,而刚刚登岸的定胜军步兵,在混乱的打了一波子弹后,面对这种局面也清醒过来,毫不犹豫的逃回船上,但船上也不安全了,因为无数百姓驾着他们的小船,从一条条水道冲出,还有人干脆点燃了火把靠近他们向船上扔,还有扔石头,拿鱼叉当标枪的,一些靠上的干脆拿篙当长矛捅。
河面的那些定胜军运兵船立刻起锚逃往赣江。
被他们抛弃的士子和军官们,这时候也完全崩溃了,在后面万人喊打中惊恐的四散奔逃,不断被追上陷入围殴。
而祭坛周围到处都是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士子和军官,他们躺在地上扭动着,不时有路过的人过去踩上一脚。
刁民们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而解除了危险的杨丰,站在祭坛之上满意的看着这一幕。
他倒是没怎么受伤,主要是那个燎炉很有用,一个一米半长一米多高的巨大铜缸能提供很多保护,往下面一缩就可以免疫头顶落下的木料,因为工期紧,整个大殿基本上就是木头搭建,而且都是劣质木料重量也轻,倒塌后互相支撑,底下也根本没砸实了,再有燎炉挡着就足够。
更何况他一身重铠,也不怕被刺穿。
“这是谁的兵?”
他饶有兴趣的问熊廷弼。
后者默默接过望远镜,然后看着撤退的定胜军。
“杨涟。”
熊廷弼说道。
在他的望远镜指向处一艘船的甲板上,一个三十左右的定胜军将领也在举着望远镜看这边。
很显然他也认出了熊廷弼。
左光斗的好兄弟这时候也已经武将化,他是应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