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奋力推动横杠,在两个绞盘的转动中,棕缆一点点缩短,拽着十几吨重的炮车和大炮,在混凝土的路面爬升,而大炮周围那些青壮同样奋力向前。周围的黄河大堤和后面旷野上,是无数在欢呼,同样的欢呼声也在北岸响起,他们在为杨相国即将渡过黄河而欢呼。
当然,在他们身后是河北士绅的哀嚎。
巨大的炮车继续向上。
坚固的混凝土路面也被压出两道明显的车辙,它那十几吨的重量,也在向着河北的士绅碾压。
“铛……”
杨丰的敲击声继续。
号子声中炮车也在一点点爬升。
一个青壮筋疲力尽了,旁边等待的会迅速补上,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因为只要大炮渡过黄河,河北的解放也将开始。
最终大炮就这样一点点爬升到了最高处,杨丰面前一片豁然开朗,在他前方黄河滔滔东流,在对岸则是无数等待他的旗帜在飘扬,而他脚下的道路还在向前延伸,一根根巨木撑起的栈桥,向前延伸出十丈。而在道路尽头矗立着吊臂,吊臂下面的河滩上,是人工挖掘出的船渠,一艘特制的运输船已经在等待,为了确保渡河安全,甚至在两端拉起一道铁锁链。
确保船能够正好到达对岸栈桥。
要不然这么大个东西,在黄河的急流中想准确进入北岸水道可不容易,一旦费力在水中调整,很容易直接就翻了。
“能撑住开炮吗?”
杨丰问道。
“相国请放心,这栈桥足够坚固,看着不高,但其实桥墩一多半在地下,而且最底下是石头基础,上面是完全用混凝土浇筑成的整体,所有桥墩都是从周王府拆的金丝楠木,原本王府大殿的承重柱。”
他身旁的工程总指挥说道。
可怜的周王一家,不但被杨丰扔到凤阳开荒,连王府大殿都被他给拆了,毕竟他家大殿柱子是最好的桥墩。
“那就开一炮,咱们也得祭一下黄河!”
杨丰喊道。
紧接着他后面的祭品被拖过来。
“相国,小的冤枉啊,小的连学都未进,也未参与逆党,小的冤枉啊!”
祭品哀嚎着。
这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这个,你还是去找令尊吧,我说了,敢在我炮决前自杀的,那就只能父死子代,令尊居然偷偷上吊,这简直就是目无王法,本王要他什么时候死,要他怎么死,他就得什么时候死,就得怎么死,任何违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