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杨相国和他的大炮,在这一年的八月到达。
他在卫辉登船后沿着卫河到达回隆,然后北上进入漳河,再从漳河顺流直下进入宁晋泊,从宁晋泊向北走滹沱河的分支北上藁城,滹沱河这时候在藁城一分为三,这一支早就因为士绅组织的疏浚成了一条重要航道。
然后沿着滹沱河主流到河间,在保定县又因为保定府百姓的热情,逆流而上到安州。
最后才重新返回到天津转入运河。
一路之上北直隶各府州县统统都有炮决名额,各地百姓蜂拥向他路过的码头欣赏他的炮决士绅。
整个北直隶一片欢腾。
至于剩下的分田地之类已经不需要他了。
实际上现在这些事情全都不需要他,从南方抽调的民兵官员们,已经足够承担这样的任务,一支支工作队进驻各地,甚至都不需要像过去那样还得使用部分旧官员,这时候他已经有足够的队伍可以直接上新官员。哪怕同时要维持四个省的工作也完全没问题,毕竟他控制区核心的南直隶就三千万人口,加上浙江和顺天府,基本上五千万人口。
这个人口基数也意味着无数学校,无数民兵区的政工培训班。
也难怪大儒们恐惧,这个人才培养能力,在他们看来完全可以用妖法形容。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才全是相同的教育体系,相同的学习内容,相同的思想指导。
可以说他们就像一群野狗在看着侏罗纪的降下。
令他们窒息的恐惧。
所以到达京城的杨相国反而很清闲了,而也就在这时候,他要的东西送到了。
“才五百人,就敢有这样的阴谋?”
杨相国看着手中五百里加急送来的逆党名单,颇有些不太相信的说着。
“对,这个翟凤翀不老实,必然有隐瞒的,相国要是不嫌奴婢愚笨,奴婢愿请令南下去审问这个家伙。”
九千岁说道。
杨丰抬头看了看他,九千岁赶紧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那就交给你了!”
杨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奴婢尊相国钧旨。”
九千岁赶紧一脸惊喜的说道。
当然,他就是想赶紧离开京城而已。
他镇守京城七年了,哪怕就是个太监,这么久坐镇一方,也是需要考虑考虑避嫌的问题了,七年间杨丰就回来一趟,而且其他多数时候因为事实上南北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