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若有似无的觑着她,“国师这般绝世无双,可以说压得所有世家子都抬不起头来,加上一身皮囊也长得好,不知道多少人肖想,只不过……”
“在谈婚论嫁之前,就成了国师?”
“可不是,秦姐姐是不知道那时候碎了多少芳心。”谢韫惋惜的一叹。
“也让很多世家子想要敲锣打鼓的欢庆吧。”
“说的没错。”
“不遭妒的是庸才,能压下所有人,是他能耐。”
谢韫笑了笑表示认同,“不过当差距太大的时候,就变成了崇敬与仰望。”
识薇抬起马鞭在下巴上蹭了蹭,瞧着那竖起的棋盘,眼中的兴味又增添了三分,“确实。”
“秦姐姐懂棋吗?”
“也就一般般吧。”棋品可观人品,这句话对也不对,要看对手以及其本人的心态,对手够强,而本身对于胜负这种东西看的比较重,才会全力以赴,那时候,才是一个人的真实棋风,当然啦,这也只是符合高手,一般人,你水准都还没到呢,就想着藏拙?呵呵……
裴真言始终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显得淡然而从容,就从棋局上来看,以守为攻,并不锐利,但是心思缜密,就如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却也是最正派不过的棋风,是不是他的真实棋风,有没有拿出最高的水平,就不得而知了。
谢韫觉得,这位秦姐姐应该不止一般般。
随后保持一段时间的安静,不管是识薇,还是谢韫,目光都在棋盘上。
“国师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天生如此?以前没听说过他是一头白发啊。”某个时候,识薇突然轻声问道。
“嗯?”谢韫专注于棋盘,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半年前才变这样的。”谢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隐痛,“印国近几年不是一直多灾多难吗,旱涝不断,地动频发,半年前,国师以三十年的寿数,改了印国的国运,当时在祭台上,瞬间满头青丝就变白了,在场的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世家诸人,众多护卫,无不瞧得真真的。”
识薇目光微动,“国运改了?”
“自然是改了,自从该国运之后,印国风调雨顺,祸乱都少了很多,国师的强大,岂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谢韫言语中的崇敬,几乎快要溢出来。
识薇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心里跟谢韫的想法却不太一样,以一己之力逆天改国运,这不仅是成功而了,付出的代价还仅仅是三十年年的寿数,这未免也太占便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