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本家的兄弟,瞧着谢洵这态度,心下诧异不已,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除了本家的姐妹,对外面的姑娘基本上都很守礼,也很疏离,而且,就算是本家的,能够近身的,也是极为少数的,说白了,就是怕外面的姑娘缠上来,弄出是非,惹来麻烦。
身份越是尊贵,就越是如此,而谢洵,不出意外,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任谢氏门阀宗主,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他,哪怕只是做一个妾,也是愿意的。
而谢洵在这方面向来洁身自好,对外面的姑娘能避则避,即便是表姐妹,以及亲妹的密友,都是如此,方才这般,对外姓姑娘随意自在,甚至还说笑两句的,当真是见所未见。
“洵兄长对这姑娘倒是颇为与众不同啊,莫非……”其中一人调侃道。
这不点破,谢洵或许还没意识到,这一被点破,谢洵微微的怔了怔,随即笑道:“秦姑娘与别人不同,有些事情,其他人谁都可能会,独独她不会,而且,她行事,颇似男儿,爽利大方,如果刻意避开,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事实上,与她相交,回避这种想法都未曾产生过。”谢洵直言不讳。
而且,他心里边觉得,如果能被秦姑娘这样的人青睐,或许是该感到荣幸的。
不过,这样的念头,在产生的瞬间就被甩了出去,至少她不能有别样的心思。
她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嫁入世家,更遑论是作为宗妇,另外一点,若是不能待她一心一意,最好就不要沾惹,毕竟,这姑娘一看就知道,常人是降不住的,夫妻之间,总要有一个相对弱势的,通常是妻以夫为天,在她这里不适用的时候,自然就只能是男子退步了。
不退的结果可能就是天翻地覆,对谁都不好。
然,纵观印国上下,能有几个男人是甘愿被妻子压制的?除了那种真心将对方爱到了骨子里,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大概就只要那种各方面都不怎么样,强行被压制的。
前者凤毛麟角,后者,怎么想都配不上秦姑娘那样的人。
而他们这样的人,有谁能从一而终?不论自己是不是会变心,其他很多方面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所以,有些事情,最好想都不要想。
思及此,谢洵不知道该心疼秦姑娘可能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归宿,还是该为她未来的夫君默哀一下。不期然的又想到那位喜欢女装的表弟,莫名觉得,改之或许说得对,他们两其实挺相配。
“洵兄长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谢洵回神,“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