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妹,谢谢你!”
夏侯战看着她,突然间想起了几年来他遇见的女子,有博古娜拉,还有紫竹林那个郭小姑娘以及莲儿她们,不由得想念起她们:“呵,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小姑娘挎着竹篮走在前头,一边走着一边说话:“大哥哥,你身后的姐姐真漂亮,世上怎么会有金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睛呢?”这时候,她的注意力全在玛丽的身上,一点也不感觉到身上的寒冷。
夏侯战温和地笑到:“小妹,她不是我们这儿的人,跟我们的地域不一样呢。”
“那是在哪?在北方吗?我娘说,北方的姑娘可漂亮呢!”她穷追不舍,有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哈哈,小妹,可不是在北方。是要坐船,而且要坐好几个月才能到。总之呢,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没办法,他只能比划一下。
小姑娘听后,果然就不再问了,仿佛在想那很远很远到底是多远。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座破败的屋子。一杆泥糊的烟囱正冒着烟。
小姑娘解释到,这是她的母亲在炒茶叶。“我娘炒茶叶多半实在半夜里的,只有在半夜里她才有空。我半夜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她的脸被火光映得红红的,脸色疲惫而沉静。”
“你不帮忙吗?”
“我受不了苦。”小姑娘不好意思地说到,“我受点累、受点苦总是会无端发作,所以还是早起去采茶叶。娘叫我揉过,我却偷懒,用筷子搅。你想,我的手怎么能在火锅上烙?就算是捂在热烫的茶叶间,也闷热无法承受。”她伸出一双白乎乎的嫩嫩的但指尖处生出茧子的手,眼神有些复杂。
“我娘比我能忍,她总是把手伸进菜埚里揉啊揉,直接在锅里揉,茶叶便容易出汁,也易于成型。可是,茶叶那么内敛如条索,也并不是很好,卖不起价卖不出去。就是因为如此,我连学堂都没有去上过。”
她的语气变化多端,但是夏侯战一听,就明白这是底层人民的生活。生活很多时候没有逻辑,受苦越多,并不一定赢得的幸福就越多。对于生活困苦的人来说,受大苦难能享大福,但是,不受苦,也许连生活都没了。
三人继续走着,他默然不语,继续听小姑娘叨叨。
她好像也知道两个人不似坏人,说话间都没有防备。这是乡下人的质朴。
“我家年年都养猪,但是除非过年,能留下半腿肉,其余的都是卖了。青黄时节断顿是季节性的,而菜里断油则是常年性的,甚至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