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破破烂烂地,好似打了许多补丁。看这样子,好像已经在冬天了,其实不过秋末,要说冷只是寒。只是台上这人,年纪应该很大了,怕冷。
他身边的物件只有零星的,屁股下坐着的老木椅,吱呀吱呀作响;右手边,一个大铜壶,上边盖着一只碗,传出一股浓浓的茶叶的味道;在他的前方,有一张鼓,坐落在一叉子上,叉子又立于一张小桌子上;左手握着一根鼓条子,时不时敲敲前方的小鼓。
“奶娘,他是干嘛的呀?”
“说书的,这人啊,人送绰号徐三瞎子。”妇人笑到,“每年呀,他只在秋末和初春到帝都来说书,搭个台子,每天就在说着,雷打不动,雨吹不停的。”
“说书?都有说什么呀?”郭琇觉得好奇。
“比如《穆桂英挂帅》《十八摸》,还有《小寡妇上坟》等,老身也就听过一两回呢。这人哪,讲的好是好,就是不太正经。怕小姐啊,听不明白,听了也会害臊呢!”妇人一边说着一边笑到。
“害臊?”她不明所以,“奶娘,这人都一把年纪了,也说些流氓话吗?我倒是要听一听,看一看呢。”女孩子的心思谁能知道?如果妇人不说“害臊”这样的词,指不定她转身就走,哪里会有下文?
“小姐,要开始咯。”
只见徐三瞎子坐在小桌前,就开始清嗓子、喝水,先敲一通乱鼓,待客入场,等到人数差不多了,方才说起话来。
说书正式开场前,果然不出妇人所料,徐三瞎子打起竹板说上一段顺口溜,七扯八拉临场发挥,引得全场哄堂大笑:“女人想老公,想得人发疯。东家小叔子好,西家大伯凶。秃儿哭又号,叼到**不放松。急着往外跑,撒尿浇到脚后跟……忽闻胡琴响,小鼓声咚咚。鼓书现开始,开头说一通——”
“哎呀,他就是老痞子嘛!”郭琇一听,立刻就跺脚了,仿佛耳朵脏了要跺干净的来。
“呵呵,小姐,老身适才不是说了吗?还听不听?”其实放眼一看,周围的人群里男女老少、小孩玉女都有不少。但是,听着这样的黄段子,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反而是喜闻乐见。即使是没有出闺的黄花女子,也不见得脸臊。
郭琇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表情都是十分丰富的,开心的,滴出眼泪水的,互相调侃的,数不胜数。她在想,大概这就是平民百姓过的生活。经过一年的春耕秋收后,终于闲暇功夫来娱乐自己。不管是粗俗的,还是色情段子,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大凡有钱人都在装潢豪华的屋子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