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咱们山滦县城搬走的!他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啊——就是一副‘老子拍屁股先走了,你们留在这里都得死’的意思。现在咱们倒还好端端的活着,他女儿反而先给人家掳了!报应啊,报应!真是老天开眼,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哈哈哈——”
众人围绕那富商的悲惨遭遇幸灾乐祸过一番后,又一名尖嘴猴腮的食客插入了谈话。
“这个消息早就不新鲜了,我再来给你们透露一桩刚出炉的,包管你们没听过!据说这一次啊,那群魔物只不过是给人当枪使了,真正的主谋,还是定天山脉的玄天派!”
“玄天派?”另一个卖包子的大叔也暂时放下蒸笼凑了过来,“玄天派不是一向以口碑著称的么?想不到他们竟然也会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啊。”
“如此说来,”另一个正在喝粥的小个子忽然双眼发亮,“既然溪临山谷中的魔物与玄天派早有勾结,我们是否可以直接讨伐幕后黑手?”
“你还真是不用脑子!”背后一个卖西瓜的大婶一巴掌拍下去,“连人家明面上的爪牙咱们都打不过了,还想对付玄天派?做梦去吧!”
“没想到玄天派竟然是这样的门派!我以前真是看错他们了!”
“……咳,咳,”正在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身穿冰蓝罗衣的少年端着一碗酒,小心的凑了过来,赔笑道:“你们说玄天派指使溪临山谷的魔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少年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一身打扮也是与此地的民风格格不入。水色锦缎呈流线型飘然而下,染就长袍碧濛濛追星赛月。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辉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面容虽因过于年轻,而略显青涩,但在他刚刚出落棱角的脸庞上,却也同时沉淀着一种经时代冶炼的旷达。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性,便是如此矛盾而又融合的交汇在了一处。
那卖包子的大叔一瞪眼:“小子,你是什么人?”皱着眉头朝他上下打量一番,眯着眼睛狐疑道:“看你面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到我们这里干什么来了?”
这山滦县城时刻面临魔兽威胁,城中的百姓往外逃都来不及,难得看见一个主动进来的生面孔,一时都聚拢了过来,指指点点的对他评头论足,不大的拉面摊前顿时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小弟出外办事,途经此地,方才听各位大哥说得热闹,心中对小道消息的热血,都忍不住沸腾起来了啊!”那少年曾对山滦县城的情况做足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