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白毫不畏惧的迎视四方,在踏出这一步之前,他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牺牲自己一个,就能拯救宗门的灾难,值得!
“人生在世,除死无大事。如今敝宗灭门之祸近在眼前,不管敝宗主曾经做错了什么,恳请族长看在两人幼年结交的情谊上,出手相助!”
即使是俯首相求,南镜白的身上,依然有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傲气,“如果此事能够圆满了结,无论族长有何要求,我宗门之人,一律万死不辞!”
“情谊?”一众年轻人纷纷怒骂,“你剑窑大宗的人,还真有脸把情谊挂在嘴边?当初是谁背叛在先?累得我们族人世世代代都只能缩在这个鬼地方,你们宗主派人来拜访过一次吗?”
“就是,没那个本事,非要揽那份名气,那就自己承担名气所带来的灾祸吧!”
这些人,实际上和南镜白一样,都不知道当年在两位先祖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他们一生下来,就被世代灌输着仇恨,及至今日,就算只是一个三岁幼童,也懂得学着控诉剑窑大宗的罪行。
“我知道剑窑大宗与铸神锋一族结怨已久!”南镜白提高了声音,艰难的压过了四周的喝骂,“但你们口口声声怨恨的,无非是敝宗主做了不尽人情之事。那么试问,今日你们见死不救,又是否合乎道义?日后再回想,你们的良心能安吗?”
“敝宗主一时之过,让你们忍受了数百年的怨气,而族长今日若是袖手旁观,我剑窑大宗转眼便是一条条横死的冤魂!你我双方,为何不能化戾气为祥和,当真便要将这份仇恨延续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你这小子倒挺能说会道!”另一名中年人冷笑一声,“不过那也没有用,带着你满口的仁义道德滚回去吧!就让这份仇恨延续,你剑窑大宗满门尽灭,才能消我们族长心头之恨!”
“就是,我们有什么可良心不安的?人又不是我们亲手杀的。这世上每天死的人太多了,难道每死一个,我们都得给他哭丧一个?”
南镜白正是孤立无援,欲辩无从,那娇娇小小的辰若忽然走上前来,一双清澈的眸子认真打量着他。
“你欺骗了我吗?”
族长曾吩咐过,铸神锋家族不欢迎外人,尤其是剑窑大宗的人。如果早知道他来自那个地方,她是绝对不会把他带进来的!
南镜白躬身一礼:“对不起姑娘,当时也是情势所迫,不得不然……”但还不等他说完,眼前忽而已是落下了一记重锤,骇得他立时倒退。就见在他先前所立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