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反手一拳挥上了关椴的脸,又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拽起,再朝着地面狠狠砸落。溅开的血水喷了他满脸,也令他那对仇恨的双目愈发狰狞。
“不仅是我的父亲……你的父亲他也同样在看着你啊!”关椴被撞得头脑昏昏沉沉,他只能用最后的意识,绝望的控诉着,“你每炒起一次案件热度,如果我要受到一倍的谩骂,你的父亲就要受到十倍,难道你这样就算是为他好吗?”
也不知是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关椴同样抬手,拽着苏世安滚倒在地。不等他挣扎而起,便挥动着带血的拳头,朝他那张嚣张的脸用力捣了下去!
很痛快……
一种暴力的快感,如蜿蜒的电流般蹿过了关椴周身。
这么多年……他已经忍受了太久,被人肆意的欺负了太久!现在,可以对仇人的儿子挥出复仇的拳头,竟然令他体会到了加倍的愉悦!
也许,自己等待这样一个发泄的机会,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苏世安只是略微一怔,但不过片刻,在他的眼中再度血光大盛,一记倒勾拳击中了关椴下巴,趁着这片刻的空隙,他再次反身将关椴压倒,紧跟着的拳头,也是惯性般的砸落。
就这样,原本是各自率军的两员大将,现在完全没有了各自的风度。他们所学过的灵技和兵法,好像也全都成了摆设。他们就这样翻滚在沙地上,采用着最原始的肉搏战,时而是关椴占上风,时而又是苏世安扳回一城。他们的衣衫都已经是破破烂烂,全身沾满了鲜血与污泥,如同两个失控的野人。
在缠斗间隙,两人仍是断断续续的对骂着,倾诉着他们所有积压的苦与怨。不但是观众听不清楚,就连他们自己也难以尽数听清。但或许他们要的,也不过是那样一个宣泄口而已。
多少年了,他们自卑,敏感,他们带着罪恶的身份,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人群中。他们戴着用冷漠和鲜血制成的假面具,拼命的假装自己已经走出了阴影,拼命的假装自己就和其他人一样……
只有在对方面前,他们才用不着戴面具。
他们就是他们,是两个被宿怨纠缠的死对头,也是两个被舆论折磨得伤痕累累的人。
“你就是个胆小鬼,你连死都不敢死!”苏世安一拳砸下,爆溅开的血水再次浇了两人一头一脸,“如果你能有勇气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的话,你娘还用得着被你拖累了这么多年吗?”
“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你而起,就因为你又胆小又无能,像你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