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哈特七世正在接见希亚托斯商会的会长米奥托夫,讨论从海路运输难民撤离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候普希金却从外面快步走入,他没有提前禀报,几乎就是生闯进来,很难想象这样没有礼貌的事情会发生在一位帝国首相的身上。
这一刻,米奥托夫敏锐的意识到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普希金甚至顾不上还坐在另一边的米奥托夫,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神色诧异的莱哈特七世。
希亚托斯商会的会长注意到那张小纸条上已经凝固的褐色血迹。
皇帝陛下打开只看了一眼,身体就是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普希金上前一把扶住莱哈特七世,沉声道,“陛下,还请节哀。”
不过短短一瞬间,莱哈特七世就像又衰老了十岁一样,如果说之前米奥托夫感觉自己和一只狮王共处一室的话,那现在他眼前就只剩下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莱哈特七世甚至没有勇气去读完手中那张小纸条。
普希金附在皇帝陛下的耳边,米奥托夫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词,“……唯一的……幸存者……两个月后……王都……教会那边……暂时……没有……。”
莱哈特七世毕竟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在短暂的失态很快就恢复了威仪,狮王重新直起身子,环视着自己的领地,目光所及之处,万物臣服。
只是皇帝陛下的眉宇间却带着浓浓的悲伤,“米奥托夫伯爵,如果不着急离开的话就在新泰尔特再待段时间吧,之前我们商量的事情不变,之后恐怕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贵商会帮忙。”
米奥托夫优雅行礼,“愿为陛下效劳。”
…………
希亚托斯商会的会长已经预感到有大事发生,但还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两个月后,一只原本位于帝国西境的小队风尘仆仆的抵达了新泰尔特。
当夏米看到那座熟悉的高墙时,那双原本已经恍若死灰的眼睛终于又恢复了一些色彩,想到半年前一起走出城门的一百多人,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马上跳了下来,抱着墙根儿嚎啕大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也会哭的这么伤心。
马克是这只小队的队长,也是库伦城的治安官,他看着夏米现在的样子,心下不忍。
库伦城是距离那两个小村庄最近的帝国城镇,在进入山区前,慰问团曾在那里休息过一晚,马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