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飞飞,你怎么在这里?”
第二天上午,宿醉一夜的季筱婉揉着有些发疼的脑仁从床上翻身爬起,刚走出卧室准备去卫生间来个例行减体重,就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迷迷糊糊的过去一看,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发小李云飞。
“不对!”
季筱婉眨眨眼睛,看着光着膀子,下深夜只穿了一条短裤的李云飞反映了过来:“李云飞!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刚睡下没多久的李云飞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沉默了半晌。
“我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你在逗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长这么大就十八岁生日那天还有大学毕业那天喝多酒,还只有一瓶!你现在告诉我,说我昨天晚上一个人喝了十几瓶?”
好半晌后,李云飞顶着被季筱婉蹂躏出的鸡窝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呢?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你仔细问问,我洗了六遍,差点把我自己洗掉皮了,身上现在还有你呕吐的味道!”
李云飞翻了个白眼,让季筱婉有些讪讪的,松开了揪在他耳朵上的一只素手。
这姑娘昨天晚上喝酒喝上瘾了,那两个人离开之后他本打算也带着有六分醉意的季筱婉离开,结果谁想到六分醉意酒上头后,这姑娘死活不肯走,非拽着他继续喝酒。
两个人一边谈笑,一边喝酒,时而说起她的偶像,时而说起这青梅竹马长大的二十几年,说起小时候李云飞是怎么在她的保(欺)护(压)下长大的,青春期的时候是怎么帮他介绍了十几个女朋友却一个都没成功,并且直言不讳他的废(痴)物(情),还问他是不是个基佬……
一直喝到了凌晨两三点烧烤师傅收摊,李云飞这才背着喝多的青梅竹马离开,结果一副风,别说他的车子,就连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想丢掉的冲动,后来想想自己长这么大不容易,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能洗了一遍又一遍留下了自己的这幅臭皮囊。
“……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上我?”
看看只剩一条大号短裤在身,从堂堂的云飞大少爷变成了非洲难民的发小,季筱婉脑子一抽,不知道怎么的,一声谢谢就变成了这个。
李云飞一愣:“你怎么知道……呃,我是说,你喝多了还没醒酒呢?”
季筱婉怒挑秀眉,伸手一把揪起了李云飞左边相对略大点的那只耳朵,一如二十几年来出现过上万次那般,动作、角度、力道都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