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想法。
“正是!凌良娣,皇上让我带话给您,让您后天午时一定要回宫。”那太监躬了个身,就告辞走了,一行浩浩汤汤的离开后,凌云依然木讷的呆在原地。
直到身边的家丁开口:“小姐,太好了,想不到太子妃会替您求情,这下夫人可以走的安心了。”
凌云微微点点头,眉心点点蹙起。
回房,她静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被擦拭的一层不然的几件首饰,她细细摩挲着,想知道,她母亲到底要送哪一件给她,是质地粗糙的银镯子,还是打成铃铛儿的银铃,或者是那只银步摇?
凌云闭着眼睛,手指点上其中一件,睁眼,居然是那银铃,拾了银铃起来,铃铛的后面刻着一个福字,她把这一件收拢到荷包里,其余的都撞进了妆奁内还,而后捧着妆奁来到灵堂。
灵堂里,只凌香一人守着,她也有个四十来岁的年纪,云鬓微微染白,容颜憔悴沧桑。
凌云从记忆力倒出凌香的资料,她是凌云母亲唱戏时候捡回来的孤儿,养在戏班子里打算训成小花旦,后来凌云母亲嫁人了,她也随嫁了过来。
以前与凌云的母亲一直相依为命,入了凌家改叫了凌香,又与她母亲形影相伴,这次凌云母亲去了,她心里的痛楚,绝对不会比凌云少。
进凌云进来,凌香停了烧纸的手,一双红肿的眼睛抬起,看着凌云:“小姐,今夜你回去歇着吧,主子若是知道你两天两夜没睡,会心疼的。”
“凌香,你会唱戏吗?”凌云忽然柔柔的问道。
凌香愣了一下:“以前在戏班子的时候,跟着大师傅和主子学过,入了凌家,主子怕抹了老爷脸黑,所以很少唱,我也很少能学到了。”
“不碍事,你教我一小段就好,我想给我娘唱一段,她那么爱戏的人,听着戏,走的路上,也能灿烂美丽些!”因为疲倦,她喉头已经嘶哑,想唱戏,实在太过勉强。
凌香相劝,话到嘴边,又感念凌云的真诚和一番孝心,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唱一曲,送夫人走吧!”
寂静的灵堂之内,凌香含泪清唱一句,凌云嘶哑跟唱一句,清幽寂寥空荡荡,两厢对方泪涟涟,凌香教的悲怆,凌云唱的凄凉,一字一句一出: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