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被烧焦的尸体后,戎子风身体就大不如前,前三年几乎卧床不起,第四年稍有气色后,但情绪一波动,就会吐血。
凌云听的时候,只是淡笑一声:“宫里有这么多太医,总能医好他的。”
不想这么许多年过去,他的病,既然依然没有治好,凌云不能否认,他吐出的那口血,影响了她的心情。
“这前头有家医馆,你们要不要扶这位公子去看看!”她指着前面的医馆道。
“不必了,苏蓝,扶我上车,终究不是她,是我亲手送走她的,我还在期盼什么,我们走吧!”戎子风虚弱暗沉的开口,一开口,又吐了三四口血出来。
苏蓝忙扶着他后背道:“少爷,不要说话,先上车!”
被戎玉和苏蓝合力架上车,戎子风都不敢再多看凌云一眼,那一张脸,如同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口,一刀刀,刀刀见血,深入心扉。
他不敢看,就算是一眼,那些嘲讽讨伐自己的小人,就会从血管里,脑子里,骨髓里溢出,或冷笑,活同情,或愤怒,或嘲讽的看着他。
车子开始缓行,车内,传来一个女人惊呼声:“风儿,怎么又这样了!”
眼看着马车又要开始前进,苏蓝和戎玉一直用沉痛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凌云虽然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但事关无心,她就不得不上前,挡在了她们的车队面前。
展开双臂,她沉着脸问道:“我儿子是不是在你们车上。”
“儿子?”苏蓝皱眉重复。
“有人看到你们把我儿子绑了上车,我问你们,我儿子现在在哪里?”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若是戎子风见无心与他过分想象,把无心绑走了,这也不无可能。
凌云必须确认一下。
苏蓝想了会儿,忽然问道:“竹无心是你儿子?”
果然,他们认识无心,凌云冷了脸,喝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车内的戎子风听着外头的对话,抹干了嘴角的血迹,坐起身来,对太后道:“母后,真是偶然吗?竹无心居然是她的儿子,她酷似云儿,无心又与朕长的七分相像,母后,你告诉孩儿,这是偶然吗?”
太后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脸上满是对戎子风的疼惜。
十年了,他自责了十年,他痛苦了十年,他思念了十年,他重建了被烧毁的祥云宫,原先太子宫里的宁宫,也修缮一新,还有凌云居住过的冷宫,他也派人修缮一新,所有凌云住过的地方,他都派重兵把守,设成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