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陈木走出县衙的正门,守在一边的衙役才敢探头探脑的靠过来,而主薄也恰巧在这个时候揉着被弹出一个大包的额头张开了眼睛。
“大人,您没事儿吧?”有机灵一点的衙役看到主簿‘醒了’,立刻殷切的上前扶他起来。
“没事个屁,这次我们摊上大事儿了!”主簿将额头上的金质开元通宝捧在手里欲哭无泪,心说怎么这尊大神跑到自己的辖区来了,这不是坑人么。
但这话他只敢自己想想,说是万万不敢说的,真的说了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就在这时,有一个衙役指了指主簿手里的金钱好奇的问道:“大人,您手里着钱怎么是金色的?看着和普通的钱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了,太上皇用的东西能和你一个草民用的一样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主簿一边想着一边对那些好奇的衙役们摆摆手:“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若是我听到半点风声传到外面,担心你们的脑袋!”
衙役们尽管觉得主簿有些小题大做,见见他脸色难看的紧,便也纷纷答应。
身在官场的他们很清楚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别看主薄在县里只是个九品,但若是想要搞他们那还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
不过就在衙役们将散未散的时候,县衙大门口再次走进一个人来,待看清来人之后,主簿一个哆嗦险些没坐到地上。
你到来的是谁?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陈木!
只是这一次陈木并没有拿出小牌牌来吓唬主簿,而是走到他面前打量他半天才缓缓开口:“你们县里谁家养猪了?”
“猪?那,那是什么?”主簿楞了一下。
“就是豕,真是蠢透了!”陈木不耐烦地解释了一下到底什么是猪。
猪,是他从李慕云那里听来的,之后他觉得‘猪’这个字要比豕叫起来好听些,要不然豕来豕去的总是会让人想起那种让人恶心的排泄物。
“哦,这个有,有啊!”搞懂的猪的含义之后,主薄连连点头,顺便给陈木指明了方向:从北门出城,行五里,路边有一座当地富户的庄园,在那个庄园里便养着七、八头猪。
陈木从主薄这里得了答案之后,心满意足,再次拍拍屁股离开了,留下尴尬的主薄大人呆愣在县衙里不断的擦着冷汗。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主薄虽然不知道陈木问谁家养猪要干什么,但毫无疑问这里面一定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