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小。
刘雨就更别提了。
曹皇后那里,刘芳实在说不出口啊,跟长辈可咋说这些。再说,皇后娘娘忙着呢。
一上午程先生讲了什么刘芳都没听进去,手里的书摊开来,连一行也没看。
一想到将来要嫁什么样的人,那个人会长的多高,眼睛什么样,鼻子嘴巴什么样,她的心就怦怦跳。
又有点畏怯,可是……也很期待。
刘琰一上午偷看她好几回,见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还以为她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不知道程先生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今天没抽刘芳起来念书。公主们的功课不象皇子们在熙丰堂那样,一点儿马虎不得。曹皇后对公主们的期望就是能识些字,懂些理,开拓开拓眼界,陶冶一下性情,又不要求她们写诗作文考状元,所以程先生教的也轻松。
当然,教学轻松不代表课堂气氛也跟着轻松。程先生知道金枝玉叶们不好管,倘若不把脸色摆出来,她们只怕一个字的功课都不会写。
比如三公主、四公主,这俩就象跟写字有仇一样,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平时交上来的功课,一多半都是别人捉刀代写的,这其中二公主就出力不少。
想着二公主婚期将近,程先生倒是想看看,二公主嫁了之后,四公主那功课怎么办。
又熬过一上午的课,刘琰想拉着二姐三姐去宜兰殿蹭顿午膳,结果没进宜兰殿先迎头遇着两拨人。
一拨穿着素面青袍,还提着药箱,这是太医院的人,另一拨是皇上,御辇都没用,直接大步流星一路快走过来。
刘琰心里咯噔一下,看这两拨人的架势怎么也不象出了好事,顿了一下之后撒腿就跑。
皇上看见她了,可是却没来及拦,刘琰实在太机灵了,简直象只猫一样,直接就一闪就窜进了宜兰殿的宫门。
她就怕是曹皇后生病了!
外祖母病逝的时候她已经记事了,舅母虽然不大让她到病榻前去,但毕竟还是见过的。病重的人面色腊黄,到后来甚至是焦黄,眼珠混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之后不久外祖母就过世了,装在一口黑漆的棺材里,停灵设奠的时候她看着那口黑棺材,心里莫名的发怵。
从那以后,对病这个字眼儿她怕得很,也不喜欢见郎中。
眼下突然见太医急奔宜兰殿来,她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也想不出来,就只顾往里跑。
才迈进殿门,她就看见曹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