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从床上爬起,帽子都戴歪了,衣襟系的也有些歪斜。
这不是最可乐的,最有意思的是,他脚上两只鞋,一只在屋里穿的软履,青布面。一只是在屋外穿的薄底短靴,白面黑边。
古人说倒履相迎,这履没倒,也差不多了。
“拜见四皇子殿下,拜见公主殿下。”
“好了不必多礼。”刘敬摆摆手:“是我们来的不巧,事先也没说一声,做了不速之客。昨儿接了你的画,今天特意来回礼。对了,听说陆轶也在你这里?”
“是,陆兄他早上有练剑的习惯,早早就起身了,现在应该是在园中习练。”
一行闲着没事做的皇子公主顿时转移了目标:“那咱们去看看陆公子练武吧?”
于是他们换了个方向,直接进了园子。
嗯,赵家的园子真是……充满了野趣。
花没修过,树没剪过,连草都能看出有月余没拔过了。野草这东西真是有点土就能长,尤其现在这时节,一个月不去管,就能长得快没膝盖了。
赵磊边走边说:“这宅子买来时就带了个小练武场,我家中没人练武,就一直荒着……”
这回武场是没荒着,一个穿着白棉绫布衫的人正站在练武场上,只看个侧影,但是那身形,那气质,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
可问题是他不是一个人。
他身前还站着一个女子,穿着白绢织金线牡丹的衫子,下面是深红高腰裙,披着一条淡黄披帛,两人离得很近,近得中间不能再站下一个人。
这个距离显然不是外人可以涉足的。
问题是他们现在转身就走,反而不大好。上前去,也不大好。
就在刘敬这么一转念间,那个女子忽然扬起手,又响又脆的给了陆轶一个嘴巴。
“啊?”
这回刘敬和公主们,以及赵磊,还有赵家的仆人……全愣住了。
那个打人的姑娘听见动静转头一看,就和这么多双圆瞪的眼睛对上了。
真说不清谁受惊多些,是看了一场打人的皇子公主们,还是打人的这姑娘。
总之,这姑娘啊的一声惊叫,提着裙子就跑了。
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婢女模样的姑娘,跟着她一起走了。
陆轶转过头来看见了他们,咧嘴一笑。
这真尴尬。
不过挨打的人自己没当回事,旁观的这些人也就觉得没那么别扭了。
刘琰拉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