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肯定有搁废了的。
“还有那个大红色,叫什么来着?”
这回是刘雨替她帮了一句腔:“鸽血红。”
“嗯,是啊,那个搁久了颜色也变了,画出来灰不灰褐不褐的。”
“那我就收下了。”
赵磊这话风转的快,刘琰本来以为还要再劝他几句呢。
“那我们去看看你的画。”
赵磊痛快的收下厚礼,但并没有拿自己的画来换的意思。
“有的画于我意义不同,不能送。有的画太差了,送人也是万万不成的。”
连刘敬都让他逗笑了:“先去看了再说吧。”
哪有这样做主人家的?更不要说来的贵客们身份绝不一般。换了旁人,有皇子和公主赏识,那还不倾尽所有的巴结?
赵磊在前领路,一行人就往他的画室去。
别看赵磊住在侧院,虽然家宅不小,却一眼能看出日子过得不那么宽裕。
他的屋子里陈设简单,画室也是一样,只是——满墙,满屋,满地都是画。
三间正屋中间打通,阳光透窗而入,刘敬站在门前,一时间被震慑住了。
听说有人练武成痴,抚琴成狂。赵磊这一腔热诚,全都在这三间画室中了。
这样的人,大概可以当得一声“画痴”了。
唯一不意外的人就是陆轶了。
“他这屋子,我还是两年前进来过一回,后来请我我也不来了,就怕不小心给他碰坏了蹭坏了画。再说,画太多了,看着眼晕。”
刘琰提着裙子跟着赵磊走了进去。
刘敬没有进去,他觉得陆轶说得有道理。
这个画室……就是赵磊一个人的天地,别人进去了,确实象是一种打扰。
他和陆轶就在门外桂树下说话。
“昨日听妹妹说了陆公子游历中遇到的奇人异事,今天本来也是想去拜访陆公子的。”
陆轶赶紧说:“您可别这么客气,您要叫我公子,我只能唤您殿下,听着既生硬又生分。”
刘敬一笑:“陆兄取了字没有?”
“先师给我取了一字子涛。”
“那我唤你子涛,你也不用称我殿下,我还未取字,不过在宫学里大家作诗的时候也都玩笑着取了号。我的号是旁人帮着取的,唤作洛秋。”
两个人都不喜欢讲太多客套,刘敬说:“子涛兄有没有想过把这些经历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