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开睡的——分得倒不远,一个睡里面套间儿,一个就睡在套间外面的榻上,再远,孟驸马死活不愿意了。
福玉公主觉得疼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孟驸马也还没有醒,福玉公主就没让人叫他,让丫鬟扶着自己去了产房。毕竟以前太医就说过,吃多少好药也不如足足的睡上一觉,孟驸马这种体质就得靠天长日久的保养,福玉公主自己也没想着自己会生这么快,原来想着就让他再睡一会儿,迟些他自然会醒。
结果孟驸马一睁眼,就有人说公主要生了。他不顾梳洗披件衣裳就往这边赶,虽然旁边的人追着劝,说公主体格好,胎位正,太医和接生嬷嬷都守着呢,他也一点儿都没宽心。
毕竟孟家一向子嗣艰难。不说旁人,他父亲就只有一个兄弟活了下来,其他的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在襁褓中夭折了。他自己呢,上头曾经有过一个兄长没站住,下面还有过一个妹妹也没活过周岁,孟夫人还曾经怀过两次没生下来。
这让他怎么能不忧虑?
一时间不知多少念头从脑子里涌过,他甚至都想到是不是下一刻太医就会冲出来问他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