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我真还能回去?”
豆羹一边擦泪一边抽噎。
不是他胆小如鼠,实在是刑室这里凶名在外!只要进了刑室的门,不管你有无罪状,最轻也得脱一层皮。
豆羹早就听说过,曾经内宫监的两个大头目都被刑室的人带来“问话”,可这一问,就再也没人见过这两个人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再没人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连有品阶的,位高权重的大太监都落得这般下场,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进了刑室还想出去?
除非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豆羹没指望公主能把自己从这儿捞出去。
公主是很好,温厚怜下,对安和宫的人算是护短。
可眼下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公主的面子在刑室这里也不好使。更何况,就算公主愿意捞他一把,李尚宫她们也一定会尽力阻拦,绝不会让公主淌这浑水。
豆羹万万没想到在这儿见到陆轶。
按说刑室这里除了司刑太监,还有禁卫,一般是没有外官会进来的。
仿佛看出豆羹的疑惑,陆轶说:“我是临时被抽了来帮一帮忙,刚才听人说你也被带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豆羹战战兢兢的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说是坐,其实他只挨着一点儿凳子的边儿,根本不敢坐实了。
“陆,陆大人要问我什么?”
虽然面对的是熟人,可豆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在宫里一路摸爬滚打,见过太多杀熟的事了,嘴上叫着哥哥兄弟,脚底下就使绊子。一面保证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转脸就陷害动刀子。
熟人有时候可比陌生人还可怕,要是因为是熟人就放下了防备之心,那说不定死得更快。
陆轶伸手,将一个纸包放在桌上:“这个东西你认得吗?”
豆羹低头看了一眼,嘴唇有点哆嗦:“不,不知道……”
“先别急着说话,再细看看。”
豆羹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谁来问,问什么,话一定要少说,多说多错,谁知道哪句话就踩了人家的坑。
可这纸包,他还真撇不清。
豆羹试探着伸出手,把纸包挑开一点看了看:“这个……这个是旁人托我给带的。”
“谁托了你?带的什么东西?”
豆羹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陆轶。
难道这东西带出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