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来的是四皇子,他就住在宫里头嘛,来宜兰殿也就抬抬腿的事,今日虽然是皇帝万寿,但是既然宫里朝里无一动静,宫学也没给假,所以是应付完了上午的课业过来的。他也没有特意回去换衣裳,就穿着去宫学的衣裳过来了。
二公主和鲁驸马也来了。
这夫妻俩的关系,看起来比前阵子好些——前阵子都到了要和离的地步,现在起码一起来为皇上贺寿,至少两个人都在向修复关系的方向努力吧。
刘琰也想不通这对夫妻是怎么弥合关系的,也不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合好如初。
也许会。
李尚宫也曾经说起过二公主,按她的说话,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要不是什么杀父大仇不共戴天之类的,有什么事儿都会被时光冲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过着过着就习惯了。
“更何况他们是夫妻啊,”李尚宫说:“床头吵,床尾和,过个一两年,二公主要是有了身孕,生个儿子,以前的那些小心结算得了什么?”
也许李尚宫说的是对的。
可是刘琰就是觉得别扭。
不多时二皇子夫妇也来了。
这也是对别扭夫妻。
对二皇子刘琰理都不想理。
她有日子没见着这位二哥了,没想到他的样子……
嗯,明明是二十来的岁的年轻人,但是他那模样却一点儿不让人觉得他年轻。他无精打采,双目无神,刘琰忽然想起“酒色过度”这个词儿。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但绝对不冤枉他。
二皇子成亲开府之后,日子过得简直是荒*烂,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前不久还闹出了“花魁之死”这种丑事。说真的,花魁娘子确实不是他杀的,可如果不是他之前闹出那么多事儿,别人也不能把花魁的死硬扣到他头上。
有这样的哥哥,刘琰深以为耻。
马氏还是那副沉默,柔弱的模样,不过她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刘琰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阴郁气。
这也不奇怪,她现在除了还有个皇子妃的名儿,基本上在府里就象个摆设一样,二皇子不理会她,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生的儿子。马氏在这种境况下,一个人照料儿子,心情郁结一点儿都不奇怪,她要是能想得开,那也就不是她了。
刘琰厌恶二皇子,对马氏也没多少喜欢,主要是马氏这个人……她好象和谁都处得不好,连她亲生父母都对她没辙。但是相比二皇子,马氏更无辜一些,起码她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