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摇头:“她现在讨要嫁妆,不合适。说真的,她这么干,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本来因为她定亲前后闹的事,就让很多人议论纷纷她和袁若锦到底谁是谁非。有人说袁若锦好,袁若秋太有手段心机。现在她又闹这么一出,越发把娘家人全得罪个死,还落下了不敬祖母、长辈的名声,对她以后没有半点好处。”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刘琰由衷的感叹一句:“明明不是她的错,但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却是处处受制。”
刘芳替刘琰剥了一枚蜜橘,她喜欢橘子皮的气味儿,剥完后喜欢让那气味留在手指上不愿意洗去:“还是太年轻了。她本可以不选在此时发难,或是别这么明火执仗的行事,暗着来最好,既得了实惠,还不落恶名。年轻气盛压不住锐气,现在你瞧瞧,她嫁妆要不到手,反而惹得一身腥,将来不管有什么事儿,别人都要拿她‘贪财’‘不孝’这些来攻击她,对四皇子将来也没好处。”
刘琰承认刘芳说的也对。
“但这件事也好解决。”
“你想帮帮她?”
刘琰摇头:“她和小哥已经定亲了,要帮也应该是小哥帮她,而且夫妇一体,帮她也就是帮小哥自己,回头我就跟小哥说,这事儿或许他还没听说呢。”
“四皇子怎么帮她?难道要上门去替她撑腰,跟袁老太太打擂台?”
刘琰笑了:“三姐姐你别开玩笑,小哥怎么能和一个老太太打交道呢。”
男人自然要和男人说话了。
甚至都不用小哥出面,只要差个太监跟袁镇文说一声就好。
说到底他是一家之主,修身齐家,他做的就不妥当,这所有的事情,根源其实还都在他的身上。他不能料理好家事,上不能规劝母亲,下不能教养好子女。若他还想要前程,要名声,这事儿就应该他来处置。
“但愿这事儿能顺顺当当的解决了。”刘芳还是觉得袁若秋不太懂事,惹出这样的麻烦来,还得别人给她收拾烂摊子。
明明内宫监给她身边派了教养尚宫,教她各种规矩礼节,但又不光是教规矩礼节,如何待人接物,如何行事妥贴,这些也都要一一教导。袁若秋现在行事这么莽撞,那一定是尚宫没教好,宫人也没劝阻,这些人都不称职,回头还是撤换了为要。
说过了袁家的事情,姐妹两个继续看图。
美少年谁不喜欢啊,刘芳说是帮着刘琰出主意,其实自己也没少饱眼福。这堆画是她挑过的,谁出色谁不成她心里还是有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