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镇纸。
看着非金非玉,不是石头,应该是木头的,上头还有纹理呢。
不过这木头真够沉的。
镇纸刘琰不缺,她那儿各种镇纸都有,大大小小怕是一箱子都装不下,随便哪个也比这个值钱。
打开盒子之前刘琰就担心这又是个金贵的物件儿,现在终于确定这不是了,她悄悄的松了口气。
“挺好的,那我就收下了。”不过:“这个是旁人特意送你的,不管东西贵贱总是他的一份儿心意,你就这么送我了……”
好象不太合适啊。
陆轶笑了:“不管什么东西,物尽其用才最重要,如果说心意,难道以前旁人送我两张大饼,我不吃掉反而供起来?又或者,人家送我双靴子,偏大小尺寸不合,我也不能忍着疼非把脚挤进那靴子里头啊。”
刘琰觉得他这道理有点歪——不过也算说得通。
如果说别人送的东西一定要好生对待,她头一个做不到。因为收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好象一年到头不管年节她总能收到各种礼物,有的她还有余暇看上一眼,更多的她连看都没有看过。
“唉,送给我也算不得物尽其用,我又不是个一心向学的人。”刘琰把那块木头翻过来,发现背面还有字,只是字迹很浅,实在看不清楚。
她也没有细究这是什么字。
“定北城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刘琰就对这个感兴趣。
要知道她出宫的次数本来就不多,出城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这几年她出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定北城听说也是个很热闹的地方,人很多,南来北往的客商也都会经过那里。
可是她从来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定北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新鲜事儿自然是有的。就在我到定北的那天,有人在定北城最大的酒楼摆开场子比斗……”
“哎哟,那官府不管吗?”
“倒不是比武,是斗酒。”
刘琰来了兴致:“斗酒?怎么个斗法?比谁喝得多吗?”
“酒量自然也要有,但要是一味滥饮,那就称不上一个斗字了。来斗酒的两边,一边是世代酿酒的酒坊后人,据说他们家祖宗干这一行得有好几百年了。另外一边是个新开的酒家,据说他们家有一本册子,上面记载了不少失传的酿酒的秘方……两边约好了在那里斗洒,还请了不少城里头有名望的人做见证。比斗分三场,一是看谁知道的酒的名目多,二是尝,几十坛酒各不相同,让他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