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做成第一条抹额都已经是第四天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第一条抹额做得就不错,远比上次的海棠荷包要强多了。
其实倒不是刘琰进步神速,而是李尚宫给了她很中肯的建议。
“别太心急。”李尚宫一边慢声细语的劝说,一边几乎是手把手的帮着刘琰做了几针:“公主做旁的事情都还能沉得住气,为什么做针线的时候格外耐不住性子?不是布歪了,就是针脚太疏了,这样自然是缝不整齐的。”
李尚宫不说刘琰还没感觉到。
对啊,她的手应该不算那么笨吧?字她也能练好,为什么做起针线活儿来就这么笨拙总是失败?
好象她做针线的时候,确实总是没耐心,心浮气躁的,手时轻时重,有时候缝出来的那针脚跟虫子爬过一样,横七竖八,歪歪扭扭。
为什么她做针线的时候这么不耐烦?
唔,刘琰认真想了想,大概她是真的不喜欢做活儿,所以一摸起针线来就急躁,敷衍,不用心。
不过李尚宫如果不点破,刘琰还一直没发现自己这个毛病呢。
果然,象李尚宫说的,静下心来一针一针的慢慢做,好象她做出的活计真的没有那么差。
这条抹额做得……嗯,很看得过去了。
当然这不是跟那些靠手艺吃饭的绣娘们比,而是跟刘琰以前做的那些活计比较,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
收边齐整,绣纹平滑,更要紧的是,莲花和祥云都没有绣的太走样。
曹皇后倘若戴上了这个,应该也不会丢人了。
刘琰把抹额一点一点的细细检查了,捏过捻过,确认没有什么扎人的线头和疙瘩,这才放进盒子里,然后也不要旁人来拿,她自己捧着盒子去宜兰殿。
刘琰没想到的是,今儿父皇也在。
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在勤政殿啊?
刘琰太清楚自家父皇有多勤力了,一年里头刨掉寥寥几日节庆,皇上基本从来不歇息,白天想在后宫见着他那可太不容易了。
而且一看他就披着件外衫歪在榻上,刘琰就难免想得更多了。
曹皇后一看女儿的样子,就怕她被吓着了,赶紧说:“你父皇有些着凉,不要紧的,太医说连药都不用喝,歇息一天就好了。”
刘琰还是放心不下:“父皇真的不要紧吗?”
要仅仅是着凉,父皇才不会就在后宫歇着,一准儿又去前朝忙活去了。
“昨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