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犯不着在这时候还给她下药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桂圆忍不住说:“那也不能说这药就是瑞国公夫人下的啊。”
她实在是想不通啊。
不止她,屋里其他人也不见得能想通。
瑞国公夫人和丈夫是结发夫妻,生了好几个儿女,瑞国公宠妾但是也没灭妻,几十年都过来了,相濡以沫的,瑞国公夫人怎么会给丈夫下药呢?
“是她下的,说找着物证了,装药的纸包就在瑞国公夫人床头边的暗格里。还有,她手上好象还沾着药粉末呢,虽然挺细微,也亏得陆大人能查得这么清楚。”
“这,”银杏实在憋不住话了:“这是为什么啊?”
豆羹心说瑞国公两口子死都死了,至于为什么下药,这秘密是没人能问得出来了,就算是陆大人,他的本事也没有大到可以让死人开口说话的地步。
莲子小声说:“是不是,瑞国公夫人这药其实是想自己喝的?她的病拖了这么久,也实在是太受罪了。”
这样的事儿其实不少。有好些人,得了重病难以医治,一时又死不了,活活的受罪,难免就会起轻生的念头,求个解脱,光是刘琰就听说过不止一桩两桩的。
银杏却觉得这样说不通,反驳说:“瑞国公夫人病了这么久了,要是受不了罪,为什么不早求解脱呢?”
是啊,她的罪已经受了这么久了,要想早做了断,不必拖到这个时候。
再说,如果她下药想自己喝,这汤又怎么被瑞国公喝下去的?
刘琰问豆羹:“你还打听着什么了?”
豆羹干巴巴的说:“旁的就没什么了……当时瑞国公过去看她,屋子里好象就他们夫妇两个人,也不知道这汤怎么就让瑞国公喝了。瑞国公过了约摸一柱香时分就毒发了,他也没有留下什么话。瑞国公夫人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陆轶确实名不虚传,搁在别人身上格外棘手的事情,到了他手里,快刀斩乱麻,两三下就水落石出了。
瑞国公的妾室儿女们洗脱了嫌疑,也可以张罗丧事了。当然对外头不能说瑞国公是中毒死的,而是说,因为妻子过世,瑞国公伤心过度,又引发了旧疾,所以也跟着去了,把这夫妻俩过世的时间稍稍做一点改动,听起来就不那么突兀了。反正这对夫妻也都是有年纪的人了,瑞国公比他妻子还大好几岁,早年征战也确实落下不少旧伤和隐疾。
这么一来总算能说得过去,把丧事体面的办好。
豆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