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有办法,真有人色迷心窍要买人,给了钱之后,还得买棺材,买坟地,下葬是不是?公主也知道,办白事讲究多,他们总有法子脱身的。”
“那……这么着他们也骗不了几桩吧,倘若总在一个地方,肯定会被人人认出来的。”
“这种事情嘛,”陆轶耐心和刘琰解释:“被骗的人多半不会报官,而且可能羞于向旁人提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会见色起意的本来也不是多正经的人,肯定不是冲着买奴婢去的,这样的人吃了亏,很大可能不会声张。而且他们这一伙儿人是老手了,很是狡猾,可能拿着人的短处,让人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也是……”
被偷被抢的话,大多人都会报官的,但是被骗就不一定了……被人知道了,丢人现眼。如果损失不算大的话,那可能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陆轶还有些话没对刘琰说。
这种行骗,往往会骗到旁人家中,有时候不但骗了财物,还会劫色。这样一来,被玷污的女子为了名节,往往更加不会声张。
只是骗财的话,陆轶认为尚且可恕,但是那种劫色的,陆轶就断不会饶过了。这世道对女子何其苛刻,他的母亲……其实真的要说,不是死于乱军,而是死于名节二字。
陆轶将这个想法抛开,问刘琰:“公主可累不累?要不要停车歇一会儿?”
刘琰这驾车是很舒服的,再说出来时间不久,并不算累。
不过她从善如流的说:“好啊,那就歇一会儿。”
能下车走一走散散心也不错。
只坐在车上看看风景,好些景致是看不到的。
马车停了下来,陆轶又一次抢了豆羹的活计——他过来扶刘琰下车。
豆羹能说什么呢?公主都不介意,他只好摸摸鼻子退到一边儿去了。
桂圆领人在树下铺了厚厚一层毡子,又摆上坐垫,从车上取下茶点来铺阵开。
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过来了,笑着说:“怎么这就累了?壶里是什么茶?”
桂圆忙答:“是碧风。”
三皇子说:“淡了。”
四皇子却说:“正好,那给我们也斟上。”
这茶温温的,不算热,在这样的天气里喝着正好。
陆轶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四皇子看看他,又看看自家妹妹,带着些试探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们在前头都听见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