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劈砍向王昭。
此贼拉拢吕伯宁杀害董昶,导致西凉铁骑分裂,此等大仇尚未得报。
这老狗又害他损兵折将,差点战死沙场。
新仇旧恨,该把王昭大卸八块。
“郭兄,稍安勿躁!”
吕伯宁不顾伤势,抓住刀柄,挺身挡在王昭之前。
若在半日前,郭渐离欲杀王昭,他绝不搭救,杀了便杀了,一了百了。
晌午时,王昭欲助他称王。
即使该杀,即使该千刀万剐,没有助他称王之前,王昭都不能死。
何况,王昭所作所为,间接救了他,尽管他不想承认。
“武侯,你什么意思?”高渐离神情冷酷,刀锋上力道加重几分。
吕伯宁道:“郭将军,王司空乃文臣领袖,杀掉王司空,武威城内,甚至西凉三州内的文官,如何看待你我?”
“一群欺世盗名腐儒罢了,何足惧哉!”郭渐离反驳,语气却减弱几分。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奈何背后站着各大家族,名士谋臣不少,纵横西凉三州,开疆辟土,仍需谋臣辅佐,况且对方会提供不少粮草,兵勇。
“郭将军,老夫所为,令飞熊军损兵折将,的确该千刀万剐。”察觉郭渐离面孔怒意渐渐消除,王昭请罪道:“不过,老夫有计策帮将军弥补损失。”
“哼,你能有什么好主意!”郭渐离收回血刀,怒哼一声,坐在旁边软垫上,端起茶杯牛饮。
王昭诡诈,弯身恭顺的说:“将军信与不信,不重要,待赵将军率军前来,西凉铁骑大破联军,将军自会原谅老夫。”
郭渐离欲杀王昭泄恨,岂料吕伯宁保护对方。
没有搭理王昭,转首瞥向吕伯宁,这才注意到吕伯宁身上有好几处伤势,微微蹙眉,惊诧的询问:“武侯,你怎么受伤了?”
他与吕伯宁同朝为官多年,彼此同在董昶帐下效命,深知吕伯宁武艺。
放眼大康,罕有将领能伤到吕伯宁。
今日,吕伯宁竟然受伤了。
闻声,吕伯宁面容尴尬,轻描淡写的说起战场遭遇。
惆怅的说:“此一役,飞熊军损耗不少,本候领兵亦折损不小,在秦军几名将领车轮战中,处境狼狈啊。照目前形势,若各路联军仍与秦军驻守城外,欲击溃对方不容易啊,即使赵将军领兵前来,没有良策,胜算甚微。”
郭渐离面孔一愣,越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