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正方前往王帐汇报,已过半柱香有余。
不见其踪迹,他又被冷落了。
不禁拍案而起,甩袖怒喝道:“秦王,龌蹉之徒,非人之流,乌合之首,鼠辈尔。”
气呼呼向外帐外走去,欲离去。
“哈哈哈!”
严正方入帐时,恰巧闻之,仰头郎笑怒怼:“张懿,小人言龌龊,安知旷士怀,故与猪狗为伍,世所不容,贼人也!欲成大事者,必有海纳百川的气度,百折不挠的勇气,钢铁般的毅力,你就这么点气度么?”
张懿观之,面生尴尬,抱拳负气道:“严相,若秦王拒见张某,某告辞便是了!”
他生气啊!
前日,与赵王相谈甚欢,赵王欣然招揽他入邯郸,谁知陆元驹前往后,赵王再闭口不谈前往邯郸之事。
前去韩军营盘,公子随欣赏他的才华,似乎受秦王言论影响,欲在韩国推行王霸之道。结果,韩王现身怒斥公子随,不问缘由把驱逐出军营。
独独燕王,燕公子延,对他以礼相待,对他的主张言论极为推崇。
可惜,燕国弱小,地处酷寒之地,不能实现他的主张。
他气啊!
那种被人轻视,似利刀戳在他的脊梁骨。
今秦王拒之,退而求其次,大不了转投燕国而已,隐忍十载,他比领燕国精锐,横扫所有轻视他的人。
“张懿,处理完政务,王上已在帐内设宴,随我来!”严正方道。
闻声,张懿怒气未消,甩袖追随严正方而去。
走进王帐,张懿仰目向王座望去,发现一名年轻人,正在伏身批阅政务。
两盘案台果然已拜访好酒水,菜肴。
一时,浑身怒焰,渐渐散去。
“王上,张懿来了!”
严正方在旁汇报,季玄陵收起折子,放在案台。
张懿观之,猛地一惊,呼道:“是你?”
前两日,他在学宫外,好像见过对方。
季玄陵毫不在意,起身示意,郎笑道:“张先生,别来无恙啊!”
“你是秦王?”
张懿错愕,吃惊,有点怀疑的询问。
若他记得没错,前两日,半醒半醉时,在学宫外骂对方阿猫阿狗来着。
季玄陵笑而不语,示意旁边伺候的丫鬟,给张懿斟酒,也坐在软垫道:“如假包换,正是本王?”
张懿呆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