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似花瓣飘落。
斜躺躺在季玄陵怀里,彼此面孔近在咫尺。
梦箩公主浑身轻颤,羞愧而矜持,渐渐霞飞双颊,似黄昏晚霞。
毕竟,往日里,她不敢与对方亲近。
众人嬉闹,她时常避开。
今贼子在外,心中惶惶。
没有什么地方,比季玄陵怀里更安全了。
顾不得矜持,紧靠在季玄陵怀里,藕臂环抱着他。
“元魁,挑起帘子!”
季玄陵端坐,放声向外高喝。
他倒要瞧瞧,何人狂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语声落,王帐帘子被挑起,须臾间,外面的景象尽收眼底。
辕门外,篝火燃烧,照的军营亮如白昼。
疾驰而行的贼人,驰骋疾行,闯进辕门时,突然辕门外,方圆数步内全部塌陷,战马身体倾斜,坠落陷阱内,阵阵嘶鸣声,贼人哀嚎声。
后方猝不提防的骑兵,除少数骑术精湛的人,悬崖勒马外,剩余兵勇连人带马落入陷阱内。
半人高的深坑内,插满尖锐的木棍,鲜血似晚霞飞扬,哀声如惊鸟鸣叫。
“啊!”
留意到外面残忍的景象,梦箩公主一声惊呼,螓首埋在季玄陵怀里,不敢仰首凝视。
季玄陵抱起佳人,揽进怀里,目不斜视,仍密切注意辕门处景象。
阿古带林胡精骑杀来,眼见袍泽误入陷马坑,气愤的挥舞狼牙棒,欲杀人泄恨。
策马在军营外观察,发觉军营空空如也。
唯独王帐内,有一青年左拥右抱,饮酒坐镇。
顷刻中,怒焰更盛,杀气凛然。
前锋贼子陆续坠马,尸体填满外面的深坑。
韩莫风,半边天领兵而至时,阿古集结军马,重整旗鼓。
看见林胡骑兵伤亡,韩莫风,半边天,纷纷吸口冷气。
未见秦军踪迹,竟有如此伤亡。
半边天舔了舔嘴角道:“阿古将军,秦军已有防备,冒然杀进去,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啊。”
秦军?
秦军锐士?
威名震天,这一年半载来,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他们全是些散兵游勇,挑衅秦军与以卵击石有何区别。
“半边天,我们足有五千兵勇,还怕秦军不成。”韩莫风自信的说:“若你惧怕,可领兵退出,到时,一个子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