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受挫而已。
全军仍斗志昂扬,焉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季玄陵从容果断,叮咛道:“传令三军,就地休整,领命伙房,炖肉犒赏先锋。”
“喏!”
秦军饱餐一顿,除少数兵勇,帮转运粮食外,多数兵勇全在休整。
入夜,晚膳照旧异常丰盛,全军养精蓄锐,欲择日再战,重振雄风。
此间,季玄陵召集诸将,商讨作战计划之余,严令各军警惕。
“失火了!”
“失火了!”
夜半,寂静的军营内,突然传来惊雷般的吼声。
紧跟着,营内响起隆隆的军鼓声。
鼓声沉闷,震耳发聩。
已经熟睡的兵勇,全被急促的军鼓声惊醒,衣衫不整的冲出军帐。
顷刻间,整座军营乱糟糟。
季玄陵跑出王帐时,浊河南岸火光通天,刺眼的亮光照的河面亮如白昼。
“坏了!”
“停靠在河岸南面的船只失火了。”
来不及深究时,徐闻达神色惊慌跑来,惊慌失措的汇报:“王上,探子汇报,大军停靠在南岸的运量船只,让隐藏在南岸的魏军焚烧了。”
果然如此!
季玄陵阴着面孔,拳头嘎吱作响。
公输琅够狠,够狡诈。
牧苍驰率军强攻,不给魏武卒休整时间,他竟派军在浊河南岸搞事情。
分明欲断秦军退路啊!
“北岸还有多少船只?”
“约莫三成!”徐闻达急促的回答。
“混蛋!”
季玄陵气急怒骂。
三成。
秦军如何运送粮草,军械,没有粮草,军械,如何作战!
公输琅欲断秦军退路呐!
此时,他面冷似寒冰,近乎暴跳如雷的询问:“军中粮草还剩多少?”
“已运送来的粮食,勉强能支撑五日!”徐闻达谨慎的回答。
大意了!
他太大意了。
河岸上运量的船队,近日来马不停蹄的运粮,没有做半点休息。
今夜船队才休息,船只就在悄无声息中被魏军焚烧了。
这支魏军,何时渡河浊河,已没有时间追究了,不过其意明显,分明欲把他们困在浊河北岸!
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