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有体谅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个人,是个男人,是个二十一岁的男人,凭什么要为她而活”。
海东青踏在陆山民脸上的高跟鞋微微的颤抖,力道渐渐的减轻,最后慢慢的移开。重新坐回到中间的沙发上。
陆山民知觉得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在疼痛,捂着肚子挣扎了半天才站了起来,眼神冷冷的看着海东青。
卓君叹了口气,作为叔叔辈,他不想看到两姐弟关系闹到这么僵,缓缓的说道:“东来,你放心,东青没你想象的那么冷血,那个叫阮玉的女孩儿没事儿,只是跟她说明了利害关系,然后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你”。
听到卓君的话,海东来松了了口气。
“她在哪里”?海东来的问道。
卓君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陆山民呵呵冷笑,“好一个说明利害关系,恐怕是威逼恐吓吧”。
海东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好自为之,你如果要去找她,我敢保证你最后只能在松浦江里找到一具尸体”。
知道阮玉安然无恙,海东来心里很高兴,听到海东青话,又暗自苦笑,他知道海东青的话绝不是威胁,她叫海东青,是她姐,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海东青转头看向陆山民,“没有那个能耐就不要学做什么英雄,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
陆山民咬紧牙关,双目通红,满脸铁青,喉咙发出咕咕低沉的怒声,他是个优秀的猎人,不是个鲁莽的猎人,他清楚的知道,今天是没法为阮玉讨回公道了。
“会有下次的,到时候被踩在脚下的那个人将是你”。
海东青嘴角翘起一丝弧度,能看得出她满心的不屑与嘲笑。淡淡的对海东来说道:“还愣着干嘛,回屋去”。
海东来转头看着陆山民,满脸的愧疚无奈和痛苦,“对不起”。
走出别墅,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轮明月发出微微的冷光。黑夜中,陆山民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蹒跚前行。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
捂着胸口,胸口还泛着疼痛,从小到大,在四书五经的熏陶下,在爷爷的教导下,在练了十几年书法练习的养气下,从来不恨任何人,现在,他恨,恨自己,恨自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上次是张丽,这次是阮玉,下一次又将是谁。别说保护,连讨回个公道都做不到。现在他终于理解了圣人为什么也会杀人,而且杀起来毫不手软,终于知道清朝中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