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眉头紧皱,KTV包房里安静下来,空气中充斥着压抑感。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陆山民才开口说道:“你觉得这能说明什么”?
周同不知道能说明什么,或许知道也不确定能说明什么,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如果左丘真有问题,这一仗已经没有打的必要,哪怕所有人的性命都填进去也没有丝毫胜算。
“山民哥信任他,我就信任他,左先生高屋建瓴,思虑深远,我不敢妄自揣测”。
“你知道杨杰和张宇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吗”?
周同避开陆山民的眼睛,脸上浮现出浓浓悲伤,杨杰和张宇都是他从东海带来的,也是他一手调教
出来的,既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徒弟,两人的死,最心痛的是他。
“他们死得其所”。周同咬着牙,低着头,尽量不让陆山民看到他悲伤的脸。
“你就一点也不怪左丘”?
周同轻轻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陆山民,“山民哥,战争总会流血,甚至是流泪,左先生一介书生深入敌营,用他的智慧和生命才为我们带来与纳兰家一战的机会,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们连和纳兰家正面对抗的机会都没有”。
陆山民笑了笑,拍了拍周同的肩膀,安慰道:“周同,你的心胸比我宽广”。
周同咧嘴露出一丝苦笑,“山民哥,您比我更清楚,这场战争不仅仅是金钱、地位、明里暗里的交锋,还要比拼心理承受能力,比拼看不见的隐晦猜忌,既是你来我往的生死战,也是一场群体的心理战”。
陆山民笑着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问道:“刚才我见你看梅姐的眼神有些不一般,要不要我给你做媒”?
周同愣了一下,双颊微红,还好KTV包房灯光昏暗能掩盖住,“山民哥您别开玩笑”。
“你认为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吗”?陆山民眉头一挑,笑道。
周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山民哥,我和梅姐这几年接触甚多,久而久之就产生了革命的友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是革命的友谊”?陆山民打趣问道。
周同愈发不好意思,尴尬的笑而不语。
陆山民拍了拍周同肩膀,“生里来死里去都不怕,这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
周同尴尬得不敢看陆山民,“山民哥,梅姐是大学生,而且,我还是个残疾人”。
陆山民看了眼周同带着手套的左手,淡淡道:“你是个真男人,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