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位呢”?马鞍山转头盯着季铁军。
“正如你所说,我们是纪律部队,对于猜测,不是不可以查,是无法调动足够的资源去查。”说着耸了耸肩,“知道那位为什么亲自来吗?因为没有任何正式的公文。我得到的许可,不过是一个口头的指示”。
马鞍山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在没有实质性的突破和进展之前,都得靠自己。
季铁军苦笑一声,“你应该清楚,我之所以把你从江州借调过来,实际上我早就有了硬着头皮去碰一碰的打算。但是越是深入,越觉得是蚍蜉撼树”。
“所以你打算采用非常规
手段”。马鞍山眉头皱得更深,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季铁军
季铁军避开马鞍山的目光,“非常之事当采用非常之法,单靠我们的力量是无法撼动他们的”。
马鞍山冷笑一声,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帮他,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鱼饵,一颗棋子,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季铁军漠然不语,半晌之后调侃道:“你不是常说警察不应该和嫌犯产生主观感情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了”。
说着又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小子的魅力还真不小,连你的主观情绪都能影响”。
“我只是觉得这种手段不符合我们的身份”。
季铁军走到马鞍山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老马,我知道你不在乎功名利禄,我也一样。这一战将是你我职业生涯中最辉煌的一战,胜败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无愧于这身制服,无愧于我们的追求和信仰。至于采取什么手段,事后的功过是非,比起这个案子本身又算得了什么”。
马鞍山神色凝重,内心纠结异常,他只是恪守自己的原则,并不等于就是一根筋的傻瓜,不用季铁军说,他也知道按照正规程序根本无法应对这么大一场大战。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仍然着极强的抵触情绪。
这种抵触情绪,有几分是因为原则,又有几分是因为陆山民这个人,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楚。
或许正如季铁军所说,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受到陆山民这个人的影响,已经不那么理智。
见马鞍山纠结的神情,季铁军笑了笑,“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把你在江州了解到的那些隐秘资料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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