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荣耀,凭什么他嗤之以鼻。
他永远忘不了他那时的笑容,笑得那么轻松,里面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他有什么资格鄙夷自己。
雨水顺着伞沿流下,呈一条水线,勾起了他压在心底几十年的不甘与仇恨。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像是走过了三十年,每走出一步,就多一分恨意。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一袭黑色的雨衣遮住了他大半个脸,纹丝不动的站在一棵环抱大树侧面,大树刚好挡住来自别墅方向狙击手的射界。
田岳在四五米外停下脚步,对方身上依旧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气势,特别是那一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眼睛,令人可恨。三十年了,他最讨厌别人以这样的姿态看着他。
大厅里,对讲机的声音响起。
“他的位置刚好被大树挡住了大部分射界,大爷站的位置挡住西北角的射界”。
田老爷子身体微微前倾,对着老和尚问道:“老祖宗,巴雷特加阿帕奇子弹,他能扛几颗”?
“阿弥陀佛”。一直闭着眼睛的老和尚睁开了眼。“那要看打中什么部位,不过不管打中什么部位,只要两颗就够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僧吧。老衲虽然老了,应该还能追得上”。
田老爷子叹了口气,“只可惜田岳、、”。
“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田岳死得其所”。
田老爷子拿起对讲机,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必要时候一起击杀”。
·········
··········
“我来了”。
“二十七年的年纪没白活,总算是多了一丝胆色”。
陆晨龙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你还是一样,与以前一样目中无人”。
“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你在怕什么,怕我杀了你”?
陆晨龙嘴角微微翘起,勾起一丝微笑。
很平常的一个笑容,不过在田岳看来,这是一种不屑的耻笑。
“是你害死了她,该死的是你”。
“不错,当年是你先认识素素,我也是通过你才认识的她,但是你是个懦夫,为了保住你继承人的位置,不敢与结发妻子离婚。你不仅是个懦夫,还是个小人,为了一己私欲,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出卖”。
田岳冷冷一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