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纳兰子建摇了摇头。“他们又进入了另外一个极端,所谓杀富富不去,救贫贫不离,不过是嫉妒心和自卑心在作祟,他们的本质依然是掠夺,只不过掠夺的对象变了而已”。
田岳怔怔的看着纳兰子建,是越看越看不明白,俗话说人都有两面性,但他发现纳兰子建何止两面,简直是千面,一会儿生前不管死后事,连子孙后代都不考虑,一会儿又在为底层人说话,显得那么宽宏博大,倒是像个道学先生。他有些迷茫,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年纪轻轻不满三十岁,为什么会有如此多副面孔。这不禁让他怀疑纳兰子建是否有多重人格分裂症。
见纳兰子建说了很久的话,龙力识趣的递过茶杯。“三公子,喝口茶在唠”。
纳兰子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嗯了一声,“不错,总算是有长进”。
龙力呵呵傻笑,满心喜悦,在他的记忆中,三公子还是第一次表扬他。
“这都是三公子教导有方”。
纳兰子建叹了口气,“我说龙力啊,你怎么就不知
道长后手呢,你就让我一直把茶杯端着吗”。
龙力赶紧接过茶杯,于是,在他的记忆中,三公子的第一次表扬又泡汤了。
纳兰子建接着说道:“其实最应该说出这些话的是我那表妹夫,因为他的阶层恰好在我们与底层人之间,他被我们这样的豪门瞧不起,却同时也是底层人看得见摸得着的富贵人物。我这表妹夫啊,傻事傻了点,但总体来说,也是个相当有趣的人”。
“你还是没有回答,你是哪一边的”?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我哪一边都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一切都在规则之下运行,实在是太无趣了。我呢,偏偏是个喜欢打破规则的人,这件事如此有趣,我当然要入场玩一玩儿”。
“玩儿”?田岳和吕震池再次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处心积虑,拿生命在守护的东西,在他的眼里竟然是玩儿。
纳兰子建含笑看着两人,“你们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个疯子”!吕震池和田岳异口同声。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
“很对,相当精准”!
田岳和吕震池早已领教过纳兰子建的无赖,此刻均有一种无力感。
“你把我们软禁起来的目的就是供你取乐吗”?
纳兰子建起身,挥了挥手,朝着门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