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斤没有再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劝,虽然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男人的感受,但他能想象得道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付出越大、失望越大。当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付出了一生,但到头来却发现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绝望。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寒风吹过桥洞呜呜作响。
良久之后,黄九斤再次开口道:“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男人反问道:“你父亲的事”?
黄九斤点了点头,“我爷爷说他是叛徒,陆叔叔说他不是,这次去东海我又问了道一爷爷,他也没有明说,只是劝我放下过去的一切”。
男人淡淡道:“你是该放下,父辈的事情与你无关”。
黄九斤摇了摇头,“我放不下,每当我面对山民的时候我都过不去”。
男人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尽量不呆在他身旁的原因”?
黄九斤点了点头,“也是我为什么当年选择离开马嘴村去当兵的原因,我面对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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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看着陆山民狰狞的表情,田岳脸上露出了笑容,颇为得意,也颇为幸灾乐祸的笑容。
“能准确提供消息的,自然是陆晨龙身边最亲近的人”。
吴民生淡淡道:“不得不说陆晨龙的人格魅力很强大,我们很早之前就想过策反他身边的人,不过都失败了”。
吕震池看着陆山民,说道:“实际上我们也不确定那晚到底是谁给我们通风报信。不过依据当时的情况推测,应该就是黄冕,也就是你的好兄弟黄九斤的父亲”。
陆山民心头猛的一颤,犹如有一把利剑插进了心口,其实不用吕震池说,他也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当晚唯一一个与陆晨龙和母亲在一起的就是黄冕,也只有他第一时间知道母亲发作去医院的事情,而且当晚开车的是他,他比谁都更清楚路线,只有他能把父母带入埋伏圈。
“为什么”?陆山民脑袋嗡嗡作响,他了解黄金刚的,也了解黄九斤,很自然的认为黄冕也应该跟他们一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大英雄。
吴民生淡淡道:“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按照正常的逻辑,做任何事情都有动机,但我实在想不到他的动机是什么,他没从我们这里要一分钱,之后也没有找我们要过任何好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