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同志出院以后更忙了,他先是去参加了西南水产养殖的研讨会,随后又连夜风尘仆仆地回来,这次回来钟林同志的脸色并不好。
试验小组的组员各个愁眉不展,李家兄弟才知道原来是上头认为钟林同志研究方向出现偏差,劝其尝试调整试验方向。
说是调整,但试验小组都知道是对进度产生质疑了。
做研究的,如果换试验方向,等同万千心血毁于一旦。这个课题从钟林老师那儿传了下来,连脑垂体催/情都是研究院水产科学家的心血,钟林肩负着过去的人和现在的人的希望。
领导的殷切期望是真的,但对于同一个方向,所有人的等待渐渐落空,也的确是真的。
他不吭声,试验小组还是按部就班。可整个试验小组的氛围,却没过去那般热络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就要打个弯去到明年。
鱼池里的三龄鲢鱼体型也大了。
要不是这天李卫国李卫城都没去鱼池那儿,陈珂都不知道钟林决定先停一段时间,整理之前的试验结果。
试验小组住在鲁山村,难得的没有起一个大早到山下做观察,而是吃了早饭,围坐在一起整理之前的试验报告。
组长钟林同志这几日都格外沉默,屋里,铅笔在纸上沙沙磨过,时不时这木头铅笔掉在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啪”的声音。
组员们更不敢如过去一样放声大笑,整团整团乌云笼罩在试验小组上空,微风一吹,瓢泼大雨就要掉出来。
“哎,钟同志在不,咱自家母鸡下的蛋,正好拿几个煮了。”
陈珂用布包着五个热烘烘的鸡蛋,白煮蛋的香味就从布包的缝隙里飘了出来,组员哪里敢拿村里劳动群众的鸡蛋,庞清现在和李卫国李卫城关系最好,连忙将白煮蛋推回陈老太。
“陈老同志,我们是来做试验的,绝对不能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这鸡蛋是村里好不容易才能吃到的,我们不能吃。”
“有啥不能吃的,我这拿的也不多。”
陈老太把鸡蛋往庞清手里一塞,“拿着吧,你们这群小伙才几个月啊,黑瘦黑瘦的。”
钟林听到声音,眉目稍稍展开,他起身摇头:“陈同志,我们试验小组真不能收,还没研究出结果已经给村里群众添了很多麻烦了,哪里好意思再拿你的东西呢?”
“这不就见外了?我家里那俩小子还不是托你照顾,长知识,懂学问,回来就跟我说又学会了什么听鱼机捞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