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化学看得咋样了?”
“从头到尾都看了,能背,做题才做一半。”
“骗人吧,你能看那么多?”
李思静喊他让让,她的地都耙完了,现在得帮陈飞耙地,这是想好的,陈飞愿意把珍贵的教科书借给她看,她应当回报恩情,她奶说了,互帮互助,积极向上。
李思静抡起耙就翻地,动作迅速利落,陈飞瞪大了眼,连忙小跑几步拦住她:“你干嘛啊,我的地自己翻,你教我怎么翻就成。”
“你把书借给我让我学习知识——”
“行了行了,不就两本书吗,我那儿还有数学回头也借给你,”陈飞的脸微红,“我没让你帮我翻地,哪有小姑娘帮大男人翻地的,你,边儿站着,看我翻得对不对哈。”
说完也抡起耙,像模像样的,他一边耙地一边偷瞄人家,李思静却认真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别太用力,耙头都钉进去就不好走了。”
陈飞呼出一口气。
这个春天陈飞劳动效率高,村里知青到下午才完成任务,陈飞大中午的就干得差不多了。
顾红旗下地回来洗了把脸,看陈飞还坐在桌子前看书,他笑说:“你别是对李思静有意思吧,咋你干活,还硬要人家看着你呢?”
陈飞低着头嘴里说:“人不是想上高中吗,我考较她知识,你别败坏人家名声。”
“哟还败坏,你自己注意点,咱知青里小队长可得来找你聊天谈话。”
这话刚说完,他们这次下乡知青队自个担起队长职责的一姑娘就在门口等他了,一脸严肃,陈飞走出去,人劈头盖脸地就来了一句:“陈飞同志,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咱知青不能和村里农民有超出同志之间的关系,一旦结婚,是回不到城里的。”
陈飞点头:“谢谢提醒,我现在没有那样的想法。”
说完,憋着一股气就回了屋里,小队长做思想工作的还没说上两句呢,陈飞的人影都没了。
顾红旗看他又回来了,“怎么的,还沉着脸呢。”
“就是闲的,我能有什么想法,贯穿我整个知青生涯的只有劳动与学习四个字。”
说完他又整理起数学笔记了,鲁山村那学校没高中,李思静哪里跟得上。
他也知道高考没了,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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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校放学,陈珂领着孙子孙女回村里,不知道咋的,村里的知青眼神好像不大对,没看着她,看着她大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