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去那个小娘子又是谁?”
元赐娴本该回元府了,毕竟她昨夜只说叨扰一晚,但由于刚才情形特殊,陆时卿连赶她的念头都没来得及生,她也是不管不顾一头冲了进去,故而就这样不明不白留了下来。
宣氏见状,道是他俩人商量好了的,自然也不会下逐客令,吩咐下人做了一桌子好菜,到了午膳时辰却没见陆时卿,差人问了才知,他身体微有不适,不来吃了。
已然恢复了平静,坐在桌案旁的元赐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陆时卿还是输了。
对头陆霜妤见状皱起眉头,质问道:“我阿兄身体不适,县主怎如此高兴?”她看起来仍是不太欢迎元赐娴,方才得知她欲在此借住几宿的时候就撅起了嘴。
元赐娴怕未来婆婆听了这话误解,忙道:“霜妤妹妹,我没有高兴,我是在担心你阿兄呢。”说完怕她不信,指指自己的脸蛋肯定道,“我担心起人来就是这个表情。”
宣氏却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联想起下人说的,方才俩人一前一后奔进来的场景,更是诸事了然于心,招呼道:“不必管他,我们吃就是。”
用过午膳,陆霜妤拎着个食盒打算去探望一病刚好,一病又起的阿兄,却被宣氏给截胡到了元赐娴手中。
元赐娴见状一噎。她其实还没完全缓过劲来,一点也不想去见陆时卿,可眼见宣氏这般殷切注视着她,又怎好说个“不”字。毕竟她如今可是个吃白食的。
她只好腆着脸笑笑,说她一定送到,亲眼看着他吃下去,一到陆时卿的书房却见里头空无一人,问了下人才知,他已经在净房沐浴半个时辰了。
这洁癖该不是擦了半个时辰的嘴唇罢!
元赐娴不太高兴,把食盒往桌案上重重一搁,憋着口气等他出来,百无聊赖之下瞧见一旁搁了本梵文注书,便随手拿来翻阅。
她突然记起,方才陆时卿握着她的手,写下的那篇梵文好像跟佛经里的那些鬼画符长得不太一样。
他该不会其实写了首情诗给她吧?
元赐娴突然有点兴奋,从袖中抽出那张纸,对照着注书一个字一个字翻译起来,待眼花缭乱一顿找,头晕目眩地注解完一看,脸却是黑了。
什么玩意儿?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这不是《战国策》里头的《邹忌讽齐王纳谏》一文吗?开头讲的是身长八尺